圣姑抹着泪呜咽道:“我若真是龙虎山上的圣姑,又岂能让他如此欺负?”话刚说罢,便把头埋在双膝上,两手捂着脸哭出声来,小肩膀一抽一抽的,装得甚是可怜。
姜飞阳见状,心中愈发恼火,骂道:“你这小贱妇!剑仙面前还敢演戏!”
昆仑剑仙又端起葫芦,自顾自灌了一大口酒,嘴角两边都溢出酒水来。只见他抹了抹两边嘴角,叫道:“都滚开!别搅了道爷的酒兴!”
姜飞阳见他酒气上头,已然难辨是非,而且这小妖女又极会演戏,只怕自己借刀杀人不成,反被这小妖女引火烧身。当下抱着泥佛站起,对昆仑剑仙道:“前辈,等甲子集罢再相会!”说罢径自离开。
圣姑见状,冲着姜飞阳离去的背影,声嘶力竭地哭着喊道:“你这没良心的负心汉!你不给我一个交代!我到死都要缠着你!”一番话喊罢,当下也起身追了上去。
两人又并肩而行。
圣姑扯着袖子拭去脸上泪痕,得意笑道:“跟姑奶奶耍手段?你才活了几年?”
姜飞阳却不理她,正寻思着如何脱身。
若甩不开她,只怕“引火烧群寇”的计划也难实施。
只听圣姑追问道:“章秀才在哪?”
“你把章秀才的下落告诉我,我便放了你,从今往后绝不再缠着你,也不害你。”
“你倒是说话啊!”
“你怎么变哑巴了?”
“刚才在剑仙面前不是能说会道么?”
“说话啊!”
“信不信我用化髓散毒你!”
姜飞阳也怕她真用化髓散,终于没好气道:“我都不知道你说的章秀才到底是谁!”
圣姑得意笑道:“原来你没变哑巴啊?那我问你,你刚才口口声声说你不认识我,如何又知道我是龙虎山上的圣姑?”
姜飞阳也意识到自己刚才说漏了嘴,便道:“我听别人说的。”
圣姑问道:“你听谁说的?”
姜飞阳想了想,胡乱编道:“没进甲子集前,我在飞来石旁边听见有人说的。”
圣姑追问道:“别人怎么说?”
“我在飞来石旁听见别人说,快看!那边有位小娘子!骚得像个狐狸精似的!”姜飞阳缓缓道,“我一时好奇,就顺着别人目光望去,那时候就看见了你。后来又听见有人说,你是龙虎山上的圣姑,于是我就记下来了。”
圣姑笑道:“说的跟真的一样!”
姜飞阳面不改色,道:“本来就是真的。”
圣姑问道:“那你看我,是不是狐狸精变的?”
姜飞阳打量她一眼,道:“我管你是狐狸精还是白蛇精?总之你最好离我远点,否则我上万年的道行一出手,打得你变回原形!”
“我的原形本来就是个人!”圣姑笑道,“不信你出手试试?”
姜飞阳也笑了笑,没好气道:“我又不傻,若非有甲子集的大阵保着你,你看我敢不敢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