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头轻轻蹙起,浓密的长睫毛轻颤了几下,这才缓缓地睁开了惺忪的睡眼,见蹲在她面前的是花容墨笙,苏流年如见到鬼一般大叫出声。
“你你你你在这里做什么?”
她迅速地反应过来,想到自己的下场,立即坐起了身,伸手揉了揉双眼,却在这个时候意识到身上有寒气袭来,低头一看
“啊——”
她忘记自己没穿衣服啊,这么一个动作,上身都暴露在空气里,急忙被子一拉,将自己裹了个严实。
一大早的就遇上这样的待遇,花容墨笙心情大好,刚刚那么短暂的一瞥,肌肤如凝脂,身躯玲珑有致,特别是那含羞带娇的果实一览无疑。
他富有兴致地瞧着她将自己裹只剩下一对眼睛,忍不住又是风华一笑。
“已经看过两次了,甚至还品尝了一次,此时你这么遮掩,未免也太晚了。”
简单的一几话,还有那戏谑的笑意让苏流年脸上一阵滚。烫,裹在被子里虽然看不出来,但是眉眼却是一片含。羞而倔强的妩。媚,如画一般,深深地吸引着他人的目光。
花容墨笙自然是瞧见了,却是无动于衷,任何情绪,他都能比他人控制得更好,岂会因为眼前的美好而让自己露出任何的情绪。
“你来这里做什么?不是想把我饿个三天吗?第一天就舍不得了?”
舍不得,她这叫睁眼说瞎话,眼前这个男人哪儿会心疼她了。
或者该说,他无心,无情。
“来这里看看你如何了,没想到你一过来就瞧见了这么诱。惑人的一幕,年年还真是有诱。惑人的资本。”她年纪虽然尚小,看着也青。涩,却有她独特的风。情
苏流年紧了紧身上的被子,依旧只露出一对明媚清澈的水眸,看着眼前的绝色男子,他就非要一而再,再而三地提起这事情吗?
“看也看过了,王爷您身份高贵,怎么能来这样的地方呢?快走吧!”
她下了逐客令,他来了又怎么样,不过就是来让她难堪的,难道她还要笑脸相迎?
“好好留在这里,别耍什么心眼,否则不会只是饿你三天这么容易了。少一个你这样的奴隶,或许本王会觉得惋惜,但是那也只是惋惜罢了。”
花容墨笙起身朝外走去,木门再一次紧紧地闭上。
奴隶!
苏流年冷冷地笑了起来,她自然清楚这身份的卑。贱,她若死了于花容墨笙来说,那是毫无知觉。
那一段时日的宠爱与依顺,幸好自己没有当真,否则今日不会是她这么冷静了。
是否会心伤?
一点也没有。
因为从头到尾,她一点点的感情也没有投放进去。
今日若是花容丹倾这么对待她,或许多多少少会觉得难过,因为那个男子,在她心中,确实已经有了一点点的偷偷的爱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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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挨过了两天,这两日以来,她滴水未沾,又饿又渴。
花容墨笙也不曾进来过,没有他的命令,没有人敢给她送东西,问书虽然将她伺候得不错,然而她是这王府的人,也只对花容墨笙忠心。
她自是不敢指望问书能替她送些什么食物过来了。
身虚体乏地裹在被子里,连动都觉得没力气动上一下,唇上干得几乎发裂。
肌饿中,却是该死的一点睡意都没有,越饿就越是清醒,她本还想着饿得受不了的时候可以好好睡一觉,等醒来的时候,也差不多是三日之后了。
初春的天气很冷,而她身下还是冰冷的青石板,虽然有一床被子,却还是觉得冻人,只觉得将被子裹得更紧了些。
苏流年将自己裹成春卷的形状,坐起身子,将背靠在身后的柱子上,这么坐着让她觉得不那么冷。
剩余的那么一日,于她来说,度日如年。
饥饿与寒冷交迫,面对这样的惨境,苏流年也只是淡淡一笑。
门轻微响动,似是开启,苏流年朝外望去,果然见着屋子唯一的一扇门被悄悄地推了开来。
心想,这个时候,应该也只有花容墨笙会来看她吧!
却见一道黑影迅速地闪了进来,屋子的门又被轻轻地带上,心下一紧,但是看到那黑衣人露在外边的清亮的双眼,这才松了口气。
若她没有猜错,这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