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流年正要点头应是,忽而瞧见那为首的一身绯色红袍,高贵耀眼,黑发在风中飞扬,面容如玉,目光似乎在寻找,而后落在她的方向。
而苏流年一时间忘记了要进马车,就这么看着那一群驰。骋而来的人马。
直到看清楚眼前那人,她一颗心迅速地跳动了起来!
“不用躲避,是我的朋友!”苏流年欣喜地开了口。
而花容丹倾在看清楚坐在马车上显露欣喜笑意的女子时,一抹张扬的笑容浮了上来。
终于再见她,平安无事!
吓死他了,把他吓得一颗心死寂死寂的,他甚至想找到她的尸首后,给她陪葬了。
只求一路上,她在哪儿都不会孤独。
苏流年
见到你还活着,真的很好!
他策马朝着苏流年的位置奔了上来,马儿似乎感觉到主人激动的心情,跑得比刚才还要快,很快地就接近了那一亮半新不旧的马车。
而此时苏流年已经跳下了马车,目光带着闪烁,朝着那翻身下马的花容丹倾跑了过去,只是对方远比她快乐,远比她激动,见她跑来,上前几步将她彻底地搂在了怀里。
那一刻,他的眸子犹如染上泪花,晶莹美丽,妩媚风情。
甚至是不可置信地看着被他紧紧搂在怀里的女人,一切犹如做了一场梦,让他恍惚。
他如死了一回,又活了一回,一种难以用词汇表达的喜悦。
花容丹倾紧紧地将她搂住,低头轻声呢喃,“你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已经那时候我心灰意冷,恨不得死的是我!”
花容丹倾笑着,低头在她的脸上一阵乱亲,但见苏流年的欣喜转化为抵抗,他得意得笑着。
“亲几下而已,你慌张个什么呢?流年,我不会让你受伤了,也不会再让你担惊受怕了!”
没有她,他活着也毫无意义。
活着也找不着自己。
活着等于死了。
那几日心死的感觉,他比谁的体会都深。
苏流年被他抱在怀里,想着这些日子的遭遇,而她又是从他的身边被天枢带走的,最为担心的莫过于花容丹倾了!
能够再见,真是幸运!
她死里逃生了一回,那一次,她真以为躲不过天枢的剑了,必死无疑。
她仰着脸笑,看着眼前欣喜若狂的男子,心里一酸,双手环抱在他的腰间。
“我没死,让你担心了吧!那日天枢是砍了我,砍了我好长一截头发呢!”
幸好她发丝儿多,否则可怎么看。
“我的流年怎么可能会死呢!能够再看到你,真好!”
如果不是得知她可能还活着的消息,这些日子抱着这些希望追寻,他真的会疯掉。
花容丹倾轻轻将她松开,仔细地端量了一番,见她一切安好,气色也不错。
倒是左边的发丝确实有一块地方本该是一束美丽的长发从发间穿过,此时一片整齐,几乎齐耳,可却多了几分俏皮。
他的手轻轻抚过那一缕整齐的发丝,乌黑而柔顺,怎么看都如此美丽。
“这发丝会长长的,而你,依旧那么的漂亮,那么明艳,让人心动!”
重缝的喜悦让他再一次将怀里的女人搂紧,笑意一点一点地绽放最后成为张扬的笑容,他从没有笑得这么开心过!
能够活着再见,苏流年也是满心的欢喜,小脸贴在他的胸。膛,抿着笑意。
“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来找我的!”
花容丹倾轻抚着她的脸,低头笑着,眸子里一片暖意。
“对不起,是我把你弄丢了,害你这一路上吃了不少的苦头。再也不会了,真的!”
他会把她妥善存好,放在身边,只要她愿意,他愿意随她所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