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花四女也凑过来,眼神里更是莫名的惊讶,她们不知道这个和她们同龄的漂亮姑娘怎么会是冰魔教的人。
“怎么办?掌门!”天虹盯住江正夫轻声问道。
江正夫徘徊着,向那两个喽论啰命令道:“放开!小心看守,别叫溜了!”
“是!”两个喽罗齐声应答。
江正夫带着莲花四女匆匆忙忙走了出去。
婉珠姑娘是冰魔教的人,江正夫做梦也没想到,冰魔教是清一色的炮筒子,怎么会出来一个没有炮筒子的?
慕容俊为了自保警告过,但江正夫认为那是吓唬人的手段,如今,吓唬人的手段是现实,他感到既棘手又后怕。
在江湖上,冰魔教是什么身份!那是谁也惹不起的滚刀肉,教主上官熙只用六成功力的血煞冰寒功,就把江湖搅了个天昏地暗,众多高手顷刻间成了冷酷的血色冰雕,就是再借几副胆子,江正夫也不敢与上官熙抗衡。
但是,江正夫会猪鼻子上插大葱,只要主人不在,他就敢打狗。趁着上官熙闭关,冒着风险把人从慕容俊手里夺过来,给了冰魔教一把火,再不能乱加柴禾把火儿烧起来。
江正夫独自一人闷坐屋子里,像泄了气的破球,没了底气,婉珠姑娘在他眼里是烫手的山芋,扔不得更拿不起。上官熙迟早要出关的,到时候有慕容俊那几条疯狗在上官熙面前狂吠,自己可就是离灾难不远了!
忽然,江正夫想起圣灵天地剑,只要有此剑在手,别说上官熙,就是哪吒三太子下凡,也不敢拿他江正夫怎么样!当务之急是得到圣灵天地剑,才能解除上官熙的威胁。
江正夫开始在圣灵天地剑上胡思乱想,那小子究竟是谁?究竟是薛老爷子死去的儿子?他和冰魔教有没有关系?慕容俊为什么要捉拿熙若?这个姑娘是冰魔教的人,难道他们也是?
不可能!熙若有她娘花狐看得紧紧,不会加入冰魔教,那小子也未必是!但他又是谁呢?他们怎么能凑在一起?
江正夫像受了惊吓的疯狗,脑袋乱成一锅糨糊。
正巧,血赤子出门办事回来向江正夫报告。
江正夫便把来龙去脉和自己的担心对狗头军师说了。
血赤子摸着脑袋道:“掌门,不如现在就将这个姑娘恭恭敬敬送给慕容俊,换个人情,从长计议,省得以后多生事端!”
江正夫拒绝道:“不行!鱼钩还没抛出去就把鱼饵撤了,哪还有鱼上钩?”
血赤子道:“既然掌门主意已定,上官熙还一时半会不会出关,我们干脆快速行动,等鱼饵用完了,再归还慕容俊,也算一举两得!”
“这正是我的意思,现在最要紧的是找到那小子!”江正夫咬牙切齿道。
“让那小子知道人在我们手上,好让他自投罗网?”血赤子揣摩着问道。
“不错!不知那小子他躲在哪里避风?你待会儿派人四处放风,招呼他!”江正夫道。
血赤子狡诈地一笑道:“掌门,其实也无须咱们,那慕容俊就替咱办了。”
“哦!怎么讲?”
“掌门你想想,同伴让慕容俊捉走了,那小子能善罢甘休吗?他势必去找慕容俊要人,到时候慕容俊就会把真相告诉他,岂不帮了咱们的忙?”
“你的意思我们只张网等候即可?”
“正是!掌门”血赤子得意洋洋道。
“好!即刻返回黑木岭,把诱饵挂在鱼钩上,实施钓鱼计划!”江正夫下令道。
熙若在榆树坡呆了不到两天,心里突然翻腾起来,就像开了锅的粉条,牵丝挂缕,惴惴不安。她知道为什么,因为还有远在薛家庄的婉珠姑娘是牵挂,虽然和婉珠姑娘相处只有短短的几天,但熙若把她当成自己的亲姐妹,婉珠姑娘无依无靠,她不着想,再没有人能替她着想。当初把婉珠姑娘留在薛家庄,熙若就不放心,这会儿就更不放心了,熙若是越想越害怕,越想越觉得婉珠姑娘有事。
熙若偷偷把自己的感觉对剑羽说了,剑羽一拍大腿道:“那我们还等什么?快走呀!”憋在这种四处不见人的角落里,剑羽实在受不住,好在熙若在身边,否则他真会偷偷跑掉。这会儿听熙若一说,剑羽当然是乐不可支,恨不得马上飞出去。
怎么走?熙若开始犯愁了,和上次一样偷偷逃出去?不妥!那样又伤娘的心,熙若实在不忍;去征求娘的意见?娘的心思做女儿怎会不知,娘是不会痛痛快快答应的,就算答应了,也是偷偷抹眼泪,熙若更不忍。
事情还不能不做!婉珠姑娘性命攸关的大事,熙若怎能不去理会呢?于是,她决定硬着头皮去找娘,实在不行!重蹈旧辙也不晚。
熙若也挺有心计,硬缠着娘到小河边洗衣服,花狐回头看了看一本正经的女儿,暗暗核计,这鬼丫头!怎么突然勤快起来,去就去!看看她耍什么鬼花招?
小河离家只有几百米,熙若扯着娘的衣袖,兴高采烈地蹦着跳着,就像小时候。在娘的身边,永远是没有长大的孩子,可惜现在有心思,就是跳蹦,也是强装出来的。
清澈的河水,微微的波纹,没有一丝的混浊,两张笑脸映在河面上,各有各自的用意。
一条秋生鱼在水里优哉游哉地飘呀飘!后面几条小鱼丁也跟着急急忙忙地飘呀飘!好一幅快乐亲情图。
熙若看着看着,忘记了手上的衣服,呆呆地,她想起娘和自己,娘和自己不就是那大鱼和小鱼么?彼此谁也不能分离,缺了谁都是伤心。此时此刻,熙若确实不忍心再抛下娘一个人留在榆树坡,孤零零的,连个说话的地方都没有,但是,婉珠姑娘怎么办?如果婉珠姑娘真的有事!那自己不就成了永远无法宽恕的罪人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