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四表哥那里的茶甚是提神,要不,你把话本子拿来,我看一会再睡。”
“要不奴婢陪着姑娘说会话吧。”
“行啊,你有什么有趣的事情吗?”沈云簌只想分散自己的注意力,不去想关于魏临的任何事,一想到他,就是和他相处时一次又一次的尴尬经历。
妙圆搬起一个小杌子,坐在床边,一手托着面颊:“奴婢觉得今日倒是挺有趣的,这大肥怎么偏爱往北院跑,没想到世子也喜欢猫儿呀。”
本想避开他,偏偏又提到他,沈云簌手肘撑在凭几上,鼓着小脸道:“你说他干嘛?”
“不能说猫吗?”
“……”
她自然知道沈云簌意有所指,妙圆又道:“嘻嘻,是世子吗?可奴婢觉得世子是府里最公正之人,论样貌也是一等一的好,待姑娘您也是极好的。”
“哦,是吗?”沈云簌只觉的这小丫鬟对魏临的评价还挺高,已经不止一次的说他的好了。
“当然了,姑娘不觉得世子好吗?上次五姑娘和您吵架世子还维护了您,把只有一份鲜花果子送了姑娘,还有家宴时的那道煎鱼也是世子故意让给姑娘的吧,这些细微的小事,您就一点也感受不到吗?”
细细想来,这话倒也不差,魏临除了第一次见面时狠厉之外,其他时候也是很正常的,看来是她的自己对魏临的认知不对。
见沈云簌若有所思,妙圆又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姑娘看不到的,我们都看的最为清楚。”
想到今日午后的情况,想来魏临担心她倒在矮几上,恐被烫到才做出此种行为。
而她面对忽然出现的窘境,只想赶快逃离。
可不知为何,越是想和他保持距离,划清界限,越是纠缠不清,她都不知道下次见了魏临该怎么面对他,说些什么话为好。
明日魏临就要离开,时间久了,或许这些事情想必也就淡了,就如他们第一次见面也是十分窘迫,也随着几次相见,慢慢也不觉得尴尬了。
翌日,魏临带着魏瑶天不亮就出发了。
沈云簌因昨日睡的太迟,第一次懒了床,等她醒来时,已经日上三竿了。
妙圆早已禀告了魏老夫人,说沈云簌夜晚未休息好,身子略微不适。
魏老夫人差人送来了几样补品,又让林嬷嬷告知,要她这两日多注意休息。
东宫内,谢岐收到了魏瑶的诀别信,信中讲明,若自己嫁入东宫,必定身陷囹圄,希望这场情意有始有终。
身边的贴身太监刘弓也禀告魏瑶离开京都去明州的消息,短短三日,之前的所有计划全都泡汤了。
魏家在朝着势力不容小觑,若拉拢过来,必定是如虎添翼的存在,可眼下魏家将魏瑶送走,必定是不想和东宫有牵扯,他将来是要继承大统的人,和他撇清关系等于自掘坟墓,想来想去,觉得是曹家的缘故,曹贵妃的儿子谢琰已到了舞象之年,难不成还要和他相争这太子之位。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