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花依旧漫天飞舞,魏临身上覆满了雪花,走这一遭,也算一起白了头。
翌日醒来,沈云簌撩开纱账,看到有一缕缕的光线从窗子处照过来,今日天色应该不错。
妙圆端着洗漱的物品进了房里:“姑娘,您醒了。”
沈云簌全然忘记昨晚发生了什么,唯一想起来的就是行酒令前的事。
后来她怎么回去的都不知道,妙圆把事情原原本本的讲出来,听到被魏临抱着回的落湘院,她用手捂着脸,后悔和魏惜玩什么行酒令。
这时,沈云簌注意到手上被一块帕子缠着,这帕子也不是她的:“我的手上怎么缠了一块帕子。”
“姑娘,您把手烫了,这是应该是世子亲自给您上药包扎的。”
“你怎么知道?”沈云簌双目盯着妙圆。
“这样质地的帕子,也只有世子能用。”
“原是这样,那我醉了酒,你怎么不把我扶回来。”沈云簌埋怨道。
“您直接睡了,奴婢可抱不动您。”
第一次喝的不省人事,沈云簌很懊恼,她更害怕在魏临面前做出无理的举动,或者说了不该说的话。
见沈云簌窝在被窝不肯出来,妙圆把窗子打开道:“姑娘就不想看看外面的雪下的多厚。”
听到这里,沈云簌来了精神,从床上起来,趿鞋到窗子前望了一眼。
院子里到处都是雪,银装素裹下的落湘院简直美极了,她来到衣桁前,让妙圆帮着穿上衣裙上襦,只洗了脸,用柳枝涤齿后,就匆匆的出了门观看。
“姑娘,您的头发还未梳呢。”妙圆追出了房门。
“一会儿。”
春罗未让粗实丫鬟清理这些雪了,只打扫出一条小道来,为的就是让自家姑娘看了开心,就连落湘院的附近,也都为让打扫。
沈云簌想丈量一下雪到底有多厚,一脚踩在雪里面,整个脚踝都埋住了。
她踩在雪上,发出嘎吱嘎吱的响声,正当想用脚踩出一朵花的时候,背后传来一道声响:“小心一点,可别滑到了。”
沈云簌扭脸往后看了一眼,见魏临走来,看到他顿时觉得羞愧,她发式都未梳好,妆也未上,就这么披头散发,着实有失礼仪。
见魏临走近,沈云簌转过身去,把礼仪做足,只是一个没注意,脚下一滑,整个人都摔倒了,这回可是糗大了,大早上在魏临面前出尽了洋相,还真是应了他的话。
正当她试图站起来时,魏临朝着她伸出了手,犹豫再三,还是把手搭了过去。
魏临稍一用力,就把人拉了起来,只是力量太大,沈云簌差一点撞到了魏临的胸口上。
站稳后,沈云簌退后一步:“四表哥怎么在这里?”
魏临从怀里拿出一个盒子道:“我来寻你,这药膏抹在额头上,可缓解头痛,昨日你饮了不少的酒,应该不会太舒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