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事都是别人办的,跟他没一点关系,郑成均摊着两手:“谁知道。”
魏临从椅子上起身,来到郑成均身边,一字一句道:“那热油是冲着我府里的表姑娘去的吧,我只不过替他挡了一下,郑成均,没想到心思这般歹毒,连一个无辜的女子都不放过。”
“胡说八道,证据呢。”
在郑成均看来,人证已经死了,没有王九的供词,只凭推算,不足以定一个人的罪,若不然,魏临不会把他叫到偏厅里。
见他依旧有恃无恐,魏临起身道:“我只凭推算,就得出你是幕后凶手,我还知道,为了掩人耳目,你把自己当心腹都害了,船上的手脚是你做的吧。”
郑成均双腿微颤了一下,从魏临把王九带走,他就一直处于忧虑之中。
他所做一切,也是想保全一下自己仅有的名声。
嫉妒的火苗燃尽,只剩下一缕缕挫败的残烟。
“你没证据。”
“之前我想不通你动机是什么,后来想明白了,你觉得丢了户部侍郎之位的是因为沈大人,可即便他没有去乌和镇,这件事也遮掩不了,纸永远包不住火,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这么浅显的道理都不懂,害人终害己。”
“你能拿出王九的供词吗?”
“不能,今日来,你可把你的家奴带走。”
见魏临松口,郑成均终于有了底气,腿也似乎有了些力气,他正要起身,又被魏临摁住了肩膀。
“你要干什么?你方才说的,要我把人带走,想反悔不成。”
“沈云簌是沈弘之的女儿,亦是我魏临未来的妻子,如她以后受到到一丝一毫的伤害,我第一个收拾的就是你。”
郑成均心中的疑团也解开了,那日应是魏临将人护住了:“你……想要怎么样?”
魏临直起身体,居高临下的看着郑成均:“你自己想吧。”
从被革职到如今被魏临恐吓,也只有一个月之久。
这么短的时间,他在错误道路上越走越远,他的腿也越发软了,直到魏临离开,带来的几个小厮进来,扶着他离开。
走出门外,只对身边的人道:“厚葬王九。”
接着,人就昏了过去。
永徽帝召魏临进宫,关于南楼行凶之事,一直想知道幕后之人是谁。
可七日过去了,结果却是郑家的王管事,且人已经淹死在河里。
这个结果,明眼人都看到出来,一个管事,怎敢加害朝廷命官,完全不符合常理。
魏临知道,若要除掉郑家,还不到时候。
对于郑家,永徽帝也有所顾虑,只能说些宽慰的话:“申国公德高望重,抓了郑成均等于要了他的命根子,等这个保护伞倒下,爱卿方可大胆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