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温闲,他慢条斯理地开口:“要问什么就问。”
“你故意刺激他?”温闲问道。
苍啼默认似的挑了下眉:“还算聪明。”
“为什么?若是我,心恐怕都要碎了,而且你不怕他嘴上答应,实际不帮你弄神籍的事情吗?”
虽然是情敌,但温闲还没有小心眼儿到要以胜利者的姿态在对方面前沾沾自喜的地步,相反,他比谁都能理解景尧心中的遗憾。
谁知苍啼却是笑着,一副无所谓的模样:“当然是因为淮苍帝君杀伐果断啊。”
这明显是玩笑之词,温闲听得出来。
下一刻,苍啼收起玩世不恭,望着温闲平静地道:“再说了,让他认清楚局面,也比自欺欺人的不清醒要好。
至于神籍,我也不在乎他会不会帮这个忙,况且没有神籍的话还能免去很多事情。难不成苍某没有神籍,温少侠就要弃我而去了吗?”
“那怎么可能,”温闲立即快步来到他身旁,牵起他的手与他相握,“无论怎么我都守着你,说好了等我准备好聘礼就成亲的。”
说到这,温闲忽然停了一下,然后蹲下身子,双手搭在他膝盖上仰头望着他的双眼:“帝君,您嘴上不说,但应该挺喜欢我的吧?不然又怎么会想着要姻缘之神的祝福呢?”
苍啼呼吸一滞,他确实很会逗人,但也确实没有温闲那么厚的脸皮。
苍啼立即把手收回来,转过头躲开温闲的视线,道了句:“滚。”
“好嘞,我滚了。”温闲像是吃蜜一般笑嘻嘻地去收拾那些茶具,仿佛刚才对方说的不是“滚”,而是“爱”一样。
望着他那忙碌的身影,苍啼又想起了千玄帝君所说的那些话,于是站起走到他身旁,握住了他的手。
这主动地相握,倒是让温闲愣在了原地,他的手一向不暖,温闲便也放下茶具,覆在他的手背上,不解地看着他。
只见苍啼仰着头看着温闲,他的眼神充满了柔情,这是他身上难得一见的光景:“温闲,你在我身旁从来都不是拖油瓶,你不比任何人差,至少在我这里,你是无人可以取代的。
所以,不管旁人说什么都不要在意,你只要知道你对我来说很重要就行。”
温闲就没指望过他这种成日里把“滚”挂在嘴边的帝君能说出什么柔情之词。
所以在听到的时候,那平日里反应极快的温少侠傻愣在了原地:“你…再说一遍。”
“我说,你不是拖油瓶。”苍啼无奈地又重复道。
“不是,最后一句。”
“我说,你对我很重要。”
再听了一遍,温闲脸上的笑意难以掩藏,又道:“你能不能再说一遍?”
苍啼知道这话让他高兴,只是对于他这种让自己说两三遍的行为有些许无奈,但还是惯着他:“我说,你对我…”
“很重要”三个字还未说出,温闲忽然堵住他的嘴,将于下的话悉数吞入腹中。
烛光将二人吻的忘我的身影投在了窗户上,站在雨中的景尧正好可以看到那朦胧的影子。
青鸾一族最是钟情,传说它们从不轻易啼鸣,只会在爱人面前鸣叫,而且一生都在寻找那一只鸾。
看来,在临渊的生命里只会有这一只鸾了;当然,在温闲的生命里亦是如此。
他甘心吗?当然不甘心,在他眼里,自己花了很长的时间才到的帝君之位,就想要离那个人近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