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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今年才三岁,没了妈妈又没了爸爸,她要怎么活下去。
"靳承寒,我活着,你不可以……"
沈言渺似有若无地轻声呓语着,她白皙的额头上不禁渗出一层薄汗,俏丽的脸颊上看上去痛苦极了。
咸涩的海风,轻轻掠起白色的窗幔。
一幢白蓝两色相间的洋楼,被重重椰林遮挡,悄无声息地伫立在一出海岛上。
"老师,她看上去快要醒了。"
一道温和和煦的男声蓦然响起,中断了一屋子聒噪又毫无章法的钢琴声。
一架黑色的钢琴就这么摆在房间靠近窗边的地方,跟一旁的摆满各类药品和理论书籍的书桌对比起来,简直格格不入到了极致。
钢琴面前坐着一个身形高挑的男人,他身上穿着一件苍青色的毛衫,金色蜷曲的头发在阳光下显得有些稀薄。
男人抬手看了一眼腕表,而后语气淡淡地开口,听上去似乎还有一些遗憾失望:"比想象中要早一点。"
"是的。"
回话的依旧是那一道温和的男声,他身上穿着一件白色挺括的医师袍,手里拿着一本样本夹,严肃认真地继续说:"老师研制的镇定剂,一般人闻过后至少会沉睡三天,她似乎是个特例。"
"醒了也好。"
那个被称做老师的人倏然掀开凳子站起身来,他回眸淡淡看了一眼躺在长椅上的沈言渺,湛蓝色的眼眸里情绪隐晦不明,只交代说:"你好好照顾她,尽量满足她所有的要求,除了让她离开这里,以及和外界联系。"
"好的老师。"
年轻人仍然声音和煦地点头,他就像一台永远积极待机的机器,只会听话地服从所有指派。
第444章景先生什么意思
"醒了?"
沈言渺迷迷糊糊听见了一道温和如春风般清澈的男声,她觉得自己好像闻到了栀子花盛开的淡淡香味,一片片白色纯洁的花瓣,在她眼前不停地闪过又凝聚。
慢慢唤醒她所有的意识。
沈言渺不由自主缓缓张开了一双水晶般的眼眸,靳承寒棱角分明的脸庞就这么直直映入眼帘,他表情淡淡地望着他,身上穿着一件很陌生的白色医师袍。
"靳承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