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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
在他眼里,她就只是在颠倒黑白?
沈言渺忽而勾唇轻笑,一双眸子里却水光流转,俏丽的脸颊上那一抹笑意让人无缘无故揪心得疼。
她久久没有出声。
靳承寒不知道为什么,只觉得左心房像是被什么狠狠捶上,有疼又闷!
靠!
明明做错事情的人是她,他在这里心慌个什么鬼!
靳承寒,你还能不能更窝囊一点?!
他在心里恶狠狠地骂自己。
"靳承寒……"
不知道过了多久。
沈言渺像是终于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她惨白的唇畔勾起一丝苦涩到极致的笑容,声音更是轻到几乎听不见,她说:"不如……我们……离婚吧……"
不是问句。
也没有在征求他的意见。
她说得那么轻描淡写,就只是在淡淡地通知他。
靳承寒瞬间只觉得全身的血液似乎都在逆流,整个人都怔怔地僵在原地,就连抓着她手腕的手掌都不禁松了力气,他眼底布满阴霾死死地瞪着她,怒目切齿地嘶吼出声:"沈言渺,你说什么,你敢再说一遍?!"
离婚?
还敢跟他提离婚?
这女人今天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沈言渺将手腕从他的桎梏下挣脱出来,然后抬手用力狠狠抹了一把眼泪,又继续竭力平静地说:"我说……我们离婚吧……"
明明早就酝酿了那么久的勇气和言语,真正说起来居然还是这么艰难。
沈言渺话音才落,她整个人被靳承寒用力地向前扯去,虚软无力的身子牢牢撞上他坚实的胸膛,隔着单薄衣料,听着那隆隆如雷的心跳。
不知道给了谁狠狠一个耳光!
靳承寒单手锢上她纤细的腰线,他竭尽全力绷着最后一丝耐性,冷冷逼出声音:"沈言渺,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把你刚才的话给我收回去!"
为什么要收回去?
只要离了婚他们就是陌生人。
陌生如何对她,又有什么重要,她又何至于如此心痛?
"靳承寒,我们之间……"
沈言渺轻颤着用力眨了眨眼睛,直到眨掉所有泪意,她才紧紧攥起掌心,竭力让自己说得淡漠:"……就是你想的那样,从头到尾我都只是把你当成替身,我从来都没有……"
靳承寒已经彻底被气到理智全无,也不管她身上还裹着纱布的伤口,高大的身躯结结实实地将她压在身下。
"沈言渺,你敢再说一句!"
靳承寒怒不可遏地吼,一双斥血的黑眸恨不得将她碎尸万段,从来没有人能够让他这么懦弱无能过。
但沈言渺却都做到了。
欺骗他,背叛他,利用他。
直到现在,她竟然还能如此义正言辞将他最不堪的伤口狠狠扒开,又蹂躏踩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