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半句提他家阿谌,后半句提宁老爷子,其实就是在暗讽他家阿谌是靠家大业大立足的。
宁谌不紧不慢的挽着衣袖,语气里都荡着笑意,下颌线条依旧精致冷硬,
“陈老说笑,一代人是一代人的活法,我要是失了机遇也未必能做到功成名就,我家老爷子常说十分聪明留五分,剩下五分留子孙,我大概是继承了这五分?”
也就是说他确实靠的是自家爷爷,不过靠得是基因,
骨子里继承的聪明他也没办法。
老头儿这时候一言不发,笑容有些挂不住,面上倒还是和和气气的,
男人的眸光定在他脸上,难得主动了一回,
“特意攒了牌局,知道您不善长这个,不过您家老太太喜欢,权当是我陪您练个手,回去哄您夫人开心”。
陈安脸色微变不过一瞬又露笑,拄着拐杖凑到了牌桌跟前,
“要不说还是年轻好呢,不仅身强体壮嘴皮子还利索,你这说辞都是一套一套的”。
众人说笑间已经跟随着移了步,宁谌先入座,
牌局上他俨然换上了另一种情态,活脱脱的浪荡贵公子样儿。
像是没什么能让他上心。
陈安老爷子捂着牌面,丢了句,“大还是小。”
“宁董当然是玩儿大的。”
旁人里不知是谁插了句,宁谌扫视了圈垂眸深笑,
他恍惚间眼前都是玲珑身段和腻白的肌肤,光是一个轻轻摩挲牌面的动作,都能沾染欲色的意味,
“我确实是什么都喜欢大的。”
傅庆鸣立马干咳起来,没喝茶也没抿酒就这么生生地呛了口,
真不怪他满脑子h色废料,只怪他宁谌本质是风骚男啊。
宁谌也不理他,持着语调平淡继续,“不过既是为了陪陈老练手,那由陈老来定吧”。
牌局开场没多久,半敞开的房门被推开,
女人妍姿巧笑,微露的声音里在一众谈笑声里显得清脆,身材火辣直勾人的眼。
宁谌是挨着陈安老头坐的,女人显然是直奔陈安而来,但心思在谁身上不得而知。
浓烈的香水味抑着茶盏里的香醇,直直地往他鼻尖里凑。
傅庆鸣又小呛了口,借着伸懒腰的动作撤后身子,低声朝他凑过去,“查过了,干女儿”。
干女儿不过是个身份,但在这老头眼里是什么性质,懂得都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