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这是为何?”司空烨挑眉扬唇,显然心情很好。其实,他又怎会不知筱桐作何感想,但是此刻的他,颇为享受这种喂她喝药的温馨氛围,所以自然也不太愿意收手。
“这种喝法太慢了,我都要苦死了。”筱桐的声音十分轻微,显然此刻的她身体很是不舒服,说着话就挣扎着要从榻上坐起身来。
司空烨见状,连忙体贴的坐到榻上单手将她搂进怀里,感受到筱桐的身体此时是多么的虚弱不堪,心下稍有不忍,只得将手中的药碗递到筱桐手里。
“筱桐,慢点儿喝,当心噎着。”司空烨温声叮嘱着,双眼紧紧盯着筱桐那堪堪捧起药碗的纤纤玉手,似乎只要他一个不注意,她便会连药碗都端不住将碗内的汤药扑洒到榻上一般。
所幸的是,筱桐非常小心翼翼地捧着药碗,然后十分稳妥的将碗中剩下的那一半儿汤药一口气如数灌进肚里。
“呶,给你。”似是完成任务一般,筱桐将空空的药碗摊在司空烨面前,却没注意到,她此刻的表情是多么惹人怜爱。
司空烨看着如此虚弱无力的筱桐,心里顿时涌上一阵儿的疼惜,同时更是保护与大作。
几乎是以最快的速度将空空如也的药碗放到桌上,司空烨连忙两步并作三步的来到榻前,动作利落的和衣上了凤塌,将筱桐揽进怀里。语带嗔怪地开口说道:“筱桐,以后不许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我会担心的。”
筱桐微微一笑,尽管笑容是那么的苍白无力,但是在司空烨看来,却又是一种别样的风情。
“烨,我知道了,以后我一定会多加注意的。”
“这还差不多。”司空烨得到满意的答案,如同珍宝一般,动作轻柔地拥着她,薄唇却是覆上筱桐的额间,点下轻轻一吻,但是,这个吻,并非就此罢休,而是一路向下。
筱桐心里顿时警铃大作,暗道,不会吧,生了病难道都逃不过么?
“烨,我在发烧。”筱桐一只手轻握成拳,无力地轻捶一下司空烨那坚实壮阔的胸膛,出言提醒。
“我知道。”司空烨闻言,唇角微微勾起,扯出一抹坏笑,如同恶作剧得逞的孩子一般,“你放心,病好之前,我不会碰你的。”
话虽是这么说,轻柔呵护的吻却是并未停止,一路来到筱桐那略显苍白的唇瓣,充满爱怜地吮吻随之而来,筱桐有些无力的回应着,原以为他会就此罢休。哪知,司空烨似乎非常喜欢折腾疲于应付的她。舌尖灵活地撬开她的贝齿,与她的丁香小舌纠缠嬉戏,辗转缠绵。
直到二人皆是气喘吁吁,司空烨才有些恋恋不舍地离开了去,果真如他所说的,除了吻,再无其他动作。
筱桐见状,心里不由得大呼,看来自己这场病果然没白生。
“烨,我今晚不想吃饭,你去让沁雪吩咐一下御膳房,给我煮碗粥来可好?”筱桐任由自己瘫软在他的怀里,轻声说道。
“好,你等着,我这就去。”司空烨此刻像是偷腥成功的猫咪,眼底眉梢皆是染满了笑意。
筱桐看着他笑得如此志得意满,不由得心中愤愤,粉拳轻捶,口中嗔道:“那还不快去。”
这话一出,司空烨唇间的笑意越发扩大了几分,“好,为夫遵命。”说着话,便下了塌,举步向寝殿之外走去。临走之时,还不忘一步三回头地观察筱桐接下来的反应。
筱桐的烧,来得快去得也快,翌日,一觉醒来,已是日上三竿,原本滚烫的额间此时早已恢复如常,头也早已不再发昏,恢复了平时的清明。只是这喉间却是越发难受了几分,如同被很大的一块棉花塞着一般,难受异常。就连说话的声音,几乎都已发不出来。
司空烨见这情形,直接不再要太医开药,而是在一众人等满是愕然的目光中,取过纸笔,熟稔地写下一纸药方交给太医,让他们按着方子抓药即可。
筱桐却是暗叫糟糕,司空烨开的方子,十有八九是师父的独门秘方,与普通医治风寒的药方相比,药效甚是显著。
若是民间普通的方子,这风寒之症最少也要医上它十天半个月,可若是换了师父的独门秘方,只需五日,便可药到病除。
可是五日,于筱桐而言,着实太短了些,故而,心下自是有些着急,不知该如何是好。
司空烨却是不知筱桐的顾虑,只是在太医从愣怔中回神之后,心中满是得意的将药方交与太医手中,心下也不由稍稍松了口气。
待太医退下之后,转首望去,却见筱桐满面忧虑的神情,只道她不过是担心自己的病情罢了。遂缓步来到榻前,轻声安慰:“筱桐,别担心,很快便能好了。”
“嗯,我知道,师父的秘方都请出来了,若是再不好,我就去找师父说理。”筱桐收回自己的思绪,尽量看似欣然地说道。
司空烨见筱桐这番模样,满眼宠溺地伸手揉了揉筱桐的乌发,似是无奈地道:“你呀……”
日子过得很快,转眼的工夫,已经十一天过去了。筱桐的病也已然好了个七七八八。
原本,有了师父的药,她这毛病再怎样严重五六天肯定是能好了。但是筱桐却总是趁着司空烨不在之时偷偷将药倒在寝殿北面窗户后的小花坛里,是以,本就不重的病被她这么一搅合,竟是七八天也没能全好。
不知是为什么,病虽然是好得差不多了,筱桐这几日却总感觉司空烨看着自己的目光似乎有些奇怪,似乎想说什么,但是最后却又总是什么都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