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年磨了磨牙,双眼朦胧仍觉察不对,“老……老徐,是不是你又把话筒藏起来了?”
“哼,没有话筒,我也能唱!”
徐容钧久居沙场反应最快,两根手指迅速捅进耳朵。
五秒钟后。
在童总经理放声歌唱的激昂声中,江黛终于后知后觉理解了徐容钧为什么在看到包间内有点唱机时露出一脸绝望。
童年的嗓音清亮,却不知怎的在歌唱中组合出木头拉锯的摩擦怪声,宛如恶魔降世。
整个包间内霎时哑然无声。
……
陈翠芬借口去催菜,慌忙出了包间。
……
江见川捂着肚子,说得再去趟厕所。
……
江山抖着手拉开推拉门,逃去阳台。
……
徐容钧很想去捂老婆的嘴,但捂嘴就没法堵耳朵,堵耳朵就没法拦住老婆,犹豫再三选择还是活命要紧!
唯有江黛定力仍在。
虽双眼逐渐变得涣散,却仍试图给童总经理一点薄面。
但最终还是在魔音贯耳三分钟之久后,果断起身狼狈窜向阳台。
推拉门狠狠关上。
把童总经理恐怖的歌声拦在了包间内。
“我的天,”江黛十分后怕,“还好官方广告不需要童飞鸣开嗓……”
要不这不得把方生都干黄了……
她的玩笑并没有逗乐一旁的江山。
这间餐厅位于高楼之上,开放式阳台导致不少雨水倾斜,溅到栏杆上。
江山伏在栏杆边,任湿意浸满衣袖,怔怔望着远处发呆。
他被大人们喊着喝了些酒,脸上绯红,失落的情绪外溢到不需旁人多问便能感知。
江黛环胸站他身侧眺望。
于阳台处可见远处山峦连绵起伏,深秋的林色葱郁与枯黄渐变,在烟雨朦胧里,嗅到潮意更加清晰。
她问,“在想什么。”
“就是……觉得自己好没用,不但是最后一个知道这些的,”红毛抿着唇,英俊的脸郁闷地皱巴在一起,“而且就算知道了,也帮不上忙……”
你个小屁孩,想得挺多。
江黛想怼他几句。
可瞥见没心眼的笨哥哥少见这样低落,便把话咽了回去。
她将胳膊架在他背上,笑眯眯道:“可是没有你,就没有今天的胜利啊。”
“啊?什么意思?”
江山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