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难看。”楼阙突然开口问:“皇后往日都是吃这么多的吗?”
“?”楚秾错愕抬头:“皇上……为何要在意这个?应该不算多吧?”
楚秾坚决不认自己吃的多,他其实只是胃口好。
“不多?”楼阙思考这个问题,反问:“那多少算多?”
楚秾低下头,打算不理会楼阙了,却忽然心头涌起一股熟悉感,似乎眼前画面发生过,他极力想要捕捉,却一闪而过,他抬起头对上楼阙那张模糊了五官的脸,想要把事情想清楚,然而却始终不可得。
“皇后看朕做什么?”楼阙动了筷子,伸进楚秾吃过的菜肴里。
楚秾摇了摇头,把不适感抛之脑后,伸手把自己面前的递到楼阙眼前,楼阙默不作声地把自己面前的放到了楚秾面前,楚秾诧异不解,看向楼阙,楼阙却开口说:“皇后怎么不吃?难道是嫌弃朕?”
“臣妾不敢。”楚秾向暴君递过来的菜伸了筷子,却发现味道意外不错,他自顾自吃着,没发现男人也伸了筷子,他吃饱后又盛了一小碗汤水。
却听见眼前男人说:“还说吃得不多。”
楚秾差点气得把汤撒了,强行勾出温和笑容:“皇上,食不言寝不语。”
“哈。”在高处窥探的男人看着楚秾,愉悦地卸了功,坐在楚秾对面的男人敏锐察觉到房梁上气息涌动,抬眼看去,先前算得上温和的眼光瞬间凌厉如刃。
只一眼,觞业看清了自己主子眼里的不悦,他屏气凝神,盖上了瓦片,同时抬眼,看见皇宫之上,一只信鸽挥翅而过,他眼眸渐深,却没拦截。
……
楚秋接到信鸽上的内容时,气得伸手撕了信件。
什么叫楼阙又到皇后宫中用膳?相谈甚欢?
他才不在意楚秾有没有对暴君用两生香,他只在意暴君必须对楚秾残暴不屑,鄙夷!
当初他离皇后只有一步之遥,却望而却步不过就是暴君手段凶残,而现下楚秾不但过得高贵富裕,而且就连暴君的态度都渐渐软化了?
那他求爹爹将楚秾推出去当替嫁,又算什么?
最让他觉得焦躁的是,有人接下了楼宇的江湖令,许诺不日就会将明春花送到,而楼宇至今不曾和他透露一句。
楚秾真是好手段。
……
狼王口中叼着花,在暗夜里甩动矫健的身姿穿梭在灌木丛林中,无数枝木犹如尖针刮在狼王的皮肉上,他却浑然不觉一心向着某个方向飞奔,临到一处山头时,他停下来,浑身肌肉绷紧,目光看向山入口处的火光。
夜晚暗色浓郁,加上距离遥远,人目无法看清,然而一双碧绿狼瞳却能夜视,越过重重叠叠的山峦,他看见两批人马对峙着。
一人对一队人,却不相上下。
他目光凝视在那一人身上,觉得他的体型身手无比熟悉。
没过片刻,双方高下立判,那一人如同箭矢破了一队人,收剑走入北冥山中。
狼王收回眼神,叼着花继续往前奔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