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此蒋李氏彻底失望,再也不去与花妹计较过问她宝贝儿子陈阿尖的事了。
某天,蒋李氏在湖滩上洗衣,无意中远远看到不远处湖边竹篱笆旁,有人影一晃,暗想:“近来周围乡邻常常失窃,莫非是小偷?”就藏身湖旁柳树后,定睛细看。果然,见一个熟悉的瘦长条人影“倏”地提着袋子跑了。
“象陈阿尖?这小子连窝边草也吃?”蒋李氏洗完衣,装作若无其事的回家。进门见客堂间盆里盛着两只鸡,花妹正蹲着湔毛烫洗,就道:“哟,妹子,今天啥好日子?买了两只鸡。”
花妹笑笑道:“诺,刚才阿尖路过拱桥的时候从桥上面捡到的,想要还给人家,可是看见那辆马车已经下坡跑走了,人哪能追得上马车呐!”
花妹又道:“蒋阿姨,拿一只去吃吃吧。”说着提起一只鸡要给蒋李氏。蒋李氏连忙摇摇头道:“谢谢侬,这几天我正念佛呢,不吃荤腥。
回房后蒋李氏想:“这个花妹实在糊涂,被自己的儿子骗了都不知道。”蒋李氏转念再一想:“这对母女也没什么固定收入,阿尖小偷小摸改善伙食也情有可原,罢了,罢了。”
蒋李氏就把此事埋在心里,顾虑到花妹的面子一直没有说穿。
窗外日光弹指过,席前花影坐间移。
陈阿尖已经一十六岁了。说起话来,声音戆声戆气,赳赳然一个小伙子,加上在江湖混迹好多年,人已变得居心叵测,狡诈诡秘,几付面孔逢人切换,现在见到蒋李氏总是阿婆长、阿婆短,嘴甜腻粘。只有和妈妈花妹在一起才会肆放娇稚乖张的天性。
花妹却不以为然,自以为阿尖懂事有出息而愈加宠爱这个油滑机变的宝贝儿子。
某天,恰逢中秋,月色皎洁。蒋李氏看到前造房西花妹房里灯还亮着,想把大房阿姐拿过来的月饼分享给花妹母子俩尝尝,一起吃饼赏月,说说话,聊聊天。
蒋李氏走到前造房屋客堂间听到花妹房内嘻嘻哈哈,母子俩还没有睡觉。准备上前敲门,不料门虚掩没关,一推就开。
蒋李氏走进去刚说:“妹子,月……”“饼”字还没说出口,就被眼前一幕惊呆了,脸羞得通红,赶紧退出房来。
看官:你说看到了啥?原来蒋李氏竟然看到花妹与儿子陈阿尖抱拥在一起说笑谑戏。
花妹看见房东蒋李氏赶紧招呼道:“蒋阿姨没关系,进来吧,今天中秋节,阿尖好开心,正对着我发嗲劲呢,这孩子永远长不大。呵呵。”花妹爱意满满地梳摸着儿子陈阿尖的头发。
蒋李氏把月饼放在客堂间八仙桌上道:“妹子,这是我伲大房阿姐送的月饼现放在客堂间桌上。请你们品尝。”
“啊呀,蒋阿姨,谢谢侬,谢谢侬!”花妹轻轻拍了一下陈阿尖的头道:“阿尖,赶紧说谢谢!”
“谢谢,阿婆的月饼,嘻嘻。”陈阿尖搂抱着妈妈花妹肉赤赤腰肢高声谢道。
撞见这对母子不伦不类的妄诞行为又听到这母子俩肉麻的嬉闹声,蒋李氏顿时象吃了只苍蝇感到一阵恶心。
有道是:颠倒尊卑失纲常,丧失伦理实乖张。
无度无节妈宝男,已埋人生悲结场。
风雨送春归,飞雪迎春到。春节将到。家家蒸年糕,户户吃汤圆。祭先祖。贴春联。放鞭炮。走亲戚。
正是:爆竹声中一岁除,春风送暖入屠苏。
千门万户瞳瞳日,总把新桃换旧符。
往年花妹家过年平平常常,仅仅是多添几只荤菜而已。今年蒋李氏见花妹竟然身穿毛皮大衣与穿精致丝绸马褂皮鞋锃亮的儿子陈阿金手挽手、说是家里除夕不开火仓,母子俩要上“德星聚”酒店吃年夜饭呢!
此时,蒋李氏也正要出门与大房阿姐、二房阿姐聚餐,吃除夕团圆饭,面对这对怪异母女心中不禁充满疑团。花妹乍看活象一位贵妇人。花妹平时并没有像样的收入,儿子陈阿尖根本不干活,整天游手好闲,哪儿来的钱?
饭后,蒋李氏回家,坐在自己房内小憩;透过窗户,见前造房内灯火通明,花妹母子俩“咯咯咯”“嘻嘻嘻”两人肉麻嬉闹声不断传来,这对母子看来亦已经外面吃罢年夜饭归家了。
蒋李氏脑中难免联想起“中秋节”亲眼目睹妈妈花妹与儿子陈阿金,母子之间那不堪入目的荒诞一幕。
“眼见得花妹房内仅有一张大床,儿子陈阿金已经是个名副其实的小伙子,母子俩还同睡一张床?现在又是大年夜,中秋节晚上她俩肉麻不堪的场景被我撞见,但是她们似乎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