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这是岑先生的意思,我听岑先生的。”
“结果,夫人就更生气了,她就……就打我。”
说着说着,司纯的声音慢慢哽咽。
旁边,郭见微已经瞠目结舌。
这女人,无中生有的本事,简直了。
所谓柔弱白莲,满级绿茶,亦不过如此啊!
“不是的……”郭见微摇头,她想要争辩。
可司纯的话已经一针见血的扎中了岑政荣的要害,岑政荣当即更怒了。
“你说参参还小,没必要学英文?”岑政荣怒目瞪着郭见微,“你怕不是忘了,你的儿子容止从两岁开始就请了英文家教,怎么到了参参这里,四岁了你还嫌早呢?”
“我……”郭见微一时语塞。
虽然她是被冤枉的,但这两年她确实是故意拖着没给参参请外语家教。
只此一点,她无可争辩。
可在这件事上,她绝不认为自己有错。
有错的,是他岑政容。
郭见微起身,扬起了下巴,她说:“什么叫“我的儿子容止”,难道容止不是你的儿子吗?难道你的儿子只有参参这个小野种吗?”
一声小野种,岑政荣脸上的肉都抖了三抖。
“住嘴。”一声怒喝,岑政荣扬手一巴掌扇了过去。
“啊!”郭见微一声惨叫,才站起来的她,直接被这一巴掌掴的又摔倒在沙发上,半天起不来。
岑政荣却没有看她,而是扭头望向司纯。
满脸尴尬。
想要解释什么,却又说不出口。
就如郭见微所骂,参参是他与外面女人所生。
他本就子嗣稀薄,自然不能让参参流落在外,担着私生子的名声,所以,才把参参接回了岑家。
对外,则宣称是他与郭见微的老来子。
为这事,郭见微当初闹了很久,但最后到底还是认下了。
这本是岑家秘辛,今日却被郭见微当着司纯的面,揭开了这层遮羞布。
若是换作旁人,岑政荣倒也无所谓,无非用钱封口便是。
可司纯不是旁人。
司纯是他的女儿。
当年亲眼目睹他出轨郭见微,如今,又亲耳听见他又出轨别的女人。
作为父亲,他终于有了羞耻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