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此时左看看娇羞无比的女儿,右看看踌躇满志的秦刚,身为母亲的欢喜还是更多了几分的。再看到跟着一起在傻乐的儿子李迒,便忍不住说了他两句:“你说跟着来观看学习的,学到了什么啊?”
“姐夫的才华太厉害了,我可学不来!”李迒也不惧怕母亲,却是吐露了大实话,“李迒要向姐夫学习他荣辱不惊,稳定自若的气度!”
而李清照则是在等父亲与楚国公走了后,走到了桌前,仔细地阅读起秦刚所写的那篇《虞美人》的回文诗词,的确是读出了这首词原本的精妙,以及倒过来所成了七律诗的另一番意味。不由地又偷看了秦刚几眼,眼中俱是满满的爱意。
王氏瞧在了眼里,却是叹了一口气,对秦刚温言说道:“徐之,你且过来,我有几句话还是要说给你的。”
秦刚不敢怠慢,赶紧上前几步,恭敬地站在她的面前。
“你自从进了京城,所做的事情、所说的话语,我虽然是个妇道人家,却也是看在眼里,听在耳里,若是只看为人与处事,你倒确实称得上是个难得的人才与俊杰。所以,仅从这点来看,把清娘许配给你,我这心里,倒也是满意的。”
秦刚一边认真听着,一边立即点头道谢:“那是岳母抬爱,小婿自当更加努力。”
“只是清娘这个孩子,我和她爹都是自小里宠惯了的,只是希望你以后也能多担待她一点……”
“娘亲……”李清照在一旁虽然是在看秦刚写的诗词,但对于母亲对自己的“贬低”显然十分地在意,便极不乐意地发声表示不满了。
“清娘脾性直率可爱,且知度守礼,即使略有性子,秦刚年长数岁,理应包容。岳母方才所讲之言,秦刚自会当成是对晚辈的疼惜,谨记谨守。”
王氏听了心下更为宽慰,虽然这都是口头之说,但能说得出口来,至少就算是明白事理的人,当然甚是欢喜,当下便又详细问起他家里还有哪些长辈亲人?
秦刚自是认真回答并告之。
王氏便说,原本他们作为女方的父母,理应是要亲自去一趟高邮,拜访一下秦刚的父亲。只是李格非毕竟在朝中为官,离开京城远去淮南,总不是太方便与现实的。
倒是听得秦刚刚才所讲的,他父亲秦福在高邮也没什么重要的事情。所以,她倒是想真诚地发出邀请,只要秦刚的父亲愿意,可以来京城里作客。
“我家老爷刚才所讲,成亲时间再议的事,也有是这个意思在里面。希望不要拖过太长的时间,我们两边长辈能够见个面。这么大的事情,总是需要听听亲家翁的意思,是不是?”
王氏的这番话便是帮着李格非把前面未曾考虑过的礼节补齐了。
秦刚当然只能点头称是,而且他也是觉得让父亲来一趟京城,是最为妥当的安排,便说会尽快给家里修书禀明这一情况。
接下来,秦刚是跟着楚国公一起过来的,楚国公此时却是被李格非拉进了书房里去看碑帖,秦刚也不好提前离开,只能继续坐在前厅里候着。
而王氏对他将该说的话都说了,该问的话也都问了,于是便拉走了李清照,娘儿俩此时还是有一些话,需要回到后院房间里去说说的。
前厅便就留给了李迒继续陪着秦刚坐着。
只是留下了他们两人时,李迒可来劲了:“姐夫,从今天开始,我可要叫你姐夫啦!”
秦刚笑笑,逗他说:“那行啊,咱们都平辈了,以后一起出去时,可不能总叫我花钱了吧!”
“这样啊?”李迒想了想,下了决心说,“那算了,我还是叫你十八叔好了!”
“哈哈哈哈!”秦刚冲着李迒勾勾手,等他耳朵凑过来后,低声道,“知道吗?叫我姐夫的人,每个月便可去四海银行那里去支取零花钱的。”
“啊?能,能支多少?”
“我秦刚小舅爷的标准,怎么着每个月也得三十贯向上吧!”
“姐夫,我错了!亲姐夫!我错了!”
……
今天在李府里发生的这件事,也不需怎么过度的宣扬,很快就成了京中人热议的话题,最主要还是由于李清照已经开始兴起的才女名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