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死她!”
“像这种心肠歹毒,诅咒我们得瘟疫的女人就应该把她活生生烧死!”
也有相信宋嘉荣的百姓为她说话,“宋大夫不会无缘无故说有瘟疫,说不定宋大夫说的是真的。”
“反正我相信宋大夫,宋大夫不会骗人。”
可是很快,为宋嘉荣说话的,无辜的路人也被打印上叛徒,走狗的罪名。
眼前的一幕,和她被李邙强行污蔑是假大夫的那一天何其相似啊。
历史好像,又一次在她眼前重演。
不同的是,这一次她有了撑腰的底气。
她本可以依靠裴珩的帮助,强行实施下去的,但她居然不想。
这一刻,她承认自己有着从灵魂里带出来的劣根性。
你们不是宁可信假大夫都不信我,还扬言要把我烧死吗,为什么我对要烧死我的人以德报怨,吃力不讨好。
今天的天空上乌云沉沉,一如她低迷的心情。
返村的途中,满脸难堪的宋嘉荣松开紧咬的唇瓣,“我没有让他们做到正视起瘟疫的严重性,是不是很没用,我要是再努力一点,说不定就能说服他们,让他们相信我了,而且瘟疫一旦爆发可不是件小事。”
林全不赞同地摇头,“公子说了,好言难劝想死的鬼,如果宋大夫还想继续留在郦城行医,不能一味的求着他们,而是让他们来求宋大夫你回去。”
“上赶着倒贴的永远不值钱,不懂得被他们珍惜,他们更不知道自己失去了一个怎么样的好大夫。”
“可,那也是他的子民啊。”宋嘉然愕然,有些不敢相信他会说出那些话。
林全讪笑,“宋大夫你可知,为什么每一次行军打仗之前,总会有人唱衰,以此霍乱军心。那么在出现这种事的时候,我们会怎么做。”
宋嘉荣咬着唇思考了一下,“杀鸡儆猴。”
林全露出赞赏的视线,“那我再问,被杀掉的人是不是也是晋国的百姓,陛下的子民。”
“可是二者之间并没有关联啊,一个可能是叛国贼,奸细,但是那些百姓却是无辜的。”宋嘉荣懂了,又好像不太懂,也第一次痛恨自己没有生了个聪明的脑子。
她了想,又问,“哪怕两者之间真的有关联,可是他们之间也有无辜的人啊。”
“你真的信他们是无辜的吗。”林全没有回答,而是再次把问题抛给她。
宋嘉荣则是陷入了迷茫之中,或许她不懂的地方,他能给自己解惑。
快马赶回张家村,发现外面已经被官府的人围起来,一律不准里面的人出去。
看见官兵的那一刻,宋嘉荣以为是要把他们都封锁在里面,让他们绝望无助的等死。
她刚想要靠近村子,立马有戴着用棉布制成的布巾的士兵走过来,“你是谁,来这里做什么。”
“我是………”忽然间,宋嘉荣眼前一亮的向不远处的白衣男人招手,“师兄。”
“师妹。”正与裴珩说话中的男人见到她,很高兴的向她走来。
“师兄怎么在这里?”宋嘉荣想要问他,你回来了怎么不写信给我,但想到他们两人关系称不上多好,只能作罢。
不过看见师兄出现在这里,她对能研究出瘟疫的药方的信心开始成倍增加,如果,要是师父也回来的话,更好不过。
“我本来是要拜访祖父的,但是听到这里发生了疫情,祖父年纪大了不好在操劳,要是不小心染上瘟疫很可能会扛不过来,所以我主动请缨过来帮忙,也不算浪费我一身所学。”谢玄衣说完,眉头微皱,“你明知道现在有瘟疫,怎么还到处乱跑。”
“因为我想的也和师兄一样,不想浪费自己的一身所学。”宋嘉荣回。
谢玄衣一听,眉头皱起,“胡闹,你一个女人知不知道瘟疫有多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