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回去吧,待会儿还得参加艾莲娜的婚礼。”克莱门特拉著她起身。
丽儿无精打彩的伸了个懒腰:心闷地问:“我可以不去吗?”
“想睡了?”克莱门特爓起椅背的上衣穿上,走向她,看她精神不济的模样怜爱地说:“那我先送你回去,再去观礼。”
“嗯。”丽儿点头。
一大清早的小径,仍相当宁静,朝阳违洒在椰林间,散步在其间十分浪漫。丽儿挽著克莱门特,悠闲地漫步回大屋,有他在身边伴著,她感到恬适且幸福,心底异常满足。
昔日热爱疯狂飙车,泡在pub鬼混,不懂规划生活的她,不知何时已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她真的一点也不怀念过去轰轰烈烈的日子,很想试著去当个安分的“居家女人”,但也许这才是个疯狂的念头吧!
“冷吗?”克莱门特问身畔的小情人。
“还好。”丽儿耸耸肩,而他竟敞开宽大的西装外套,将娇小的她裹在身侧,走向路的尽头。
丽儿默默地感受这份无微不至的呵护之情,深深地眷恋著他,他带给她这份幸福感,虽然看似平凡却是那么吸引著她。而他对她愈好,她愈感到心虚,心愈慌……
回到大屋,克莱门特先将丽儿送回房里。
“乖乖地睡,等我回来,一起午餐。”
“是,大人。”丽儿俏皮地说。
道别后,她一进房就扑到床上,身心都好累,睡神似乎在向她招手了,她的眼皮就要合上……
蓦地,她想到一件重要的事,从床上弹了起来。她得去帮黑泽月传信给艾力克了,克莱门特不在,现在正是时机啊!
她答应人家,一定要办到才成!她赶紧下床,摸索挂在床头的牛仔裤口袋,取出那封信,小心翼翼地离开房间,朝走道另一端的“豪门禁地”走去。
大屋里静悄悄的,右厢这端显得阴沈沈的,这是她住进这幢大别墅以来,头一次越界。
而令她愕然的是,即使立在门边她也嗅得到一股可怕的“臭男人”味!里头的人像是好几年没洗澡似的,她不禁捂住口鼻,
她曾看过克莱门特从门槛下拿钥匙开门,但她可不敢轻率地去开这道门,万一那个“狼嚎男”忽然冲出来咬她,那不就完了?!
她思索著该怎么送信,发现门板上方有一个小缺口,走近一瞧,是个活动匣门,这个设计一定是为了方便看见门内的状况吧!
以她的高度可能还得垫个板凳才可以看得到里面,但她可不想看,搞不好看了会作恶梦,她只要能投信进去就成了。
她把信铺平,故意先敲门,好让里头的人知道外头的动静,再踮高足尖,从那个匣门的狭缝里投信进去。
耶!成功了。
丽儿喜出望外,但另一个忧虑却随后而来——
发疯的人看不看得懂信呢?若是这艾力克疯到连字都看不仅,那她可不就做白工了?而要是克莱门特来巡房时把信拾去了,那就惨了,都怪她事先没有思虑清楚。
丽儿烦躁地在门外来回踱步,突然活动匣门砰地一开!
“啊!”她吓得连连后退,撞到护栏上。
“你是谁?怎么会有这封信?”
丽儿惊愕地瞪大双眼,望著紧紧绷在匣门上那张未进化的山顶洞人像!他像是恨不得从那个窄小的匣门冲出来似的,一双黑沈沈的眼珠子更像要爆出来似的瞪著她,而她惊觉,这问话的语调不像疯子,而是十分正常且犀利的。
丽儿稳住情绪,很想确定他究竟是真疯还是装疯。“我……我是来这里借住的,昨天在侧门遇到一个叫黑泽月的女子,她要我把信交给你……你是艾力克没错吧?”
“我当然是,你说的是真的?你遇见了黑泽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