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他身侧不禁担忧的问道:“究竟是怎么了?”
他捏了捏眉心握了握我的手微微笑着:“没什么你不用担心。”
我略微推想了番现在虽然政务不稳但由于三足鼎立短时内倒不会出现什么大的变动而唯一能让子煌忧心的也就只有边务了。
“是不是木泽国又起兵乱了?”
他坐在床上双手交握细长的眉毛紧紧的蹙了起来。踌躇了许久才道:“这次并不是木泽国而是比木泽国更麻烦的家伙。”
“比木泽还麻烦?”我仔细回想这个时代虽然属于乱世争雄却也只有木泽与永络最为强盛难不成短短几年又有新的势力兴起了吗?
我不禁问道:“究竟是谁?”
他沉默了片刻才道:“是东北方的一些少数部族本来不成气候却不知为何近几年竟是逐渐联合了起来两个月前更是创立了国号称为大容国。登基的皇帝名叫不双今年刚过三十。很有手段只一个月的时间就招集了八十万人马侵入我国北疆更在半个月内攻下了两座城池。如今更是势如破竹挥军南下看起来过不了三个月就要打到皇城之内了。”
我听了心里不由得一惊倒吸了口冷气。
“边疆各处均有重兵把守怎么说破就破了?”
子煌有些无奈道:“永络长年以来只重于防卫木泽精兵全集中在西北方向而东北大多是老弱残兵实在是难以抵御。”
他看了看我继续道:“今日已了调遣令给你父王让他遣派四十万人马救急想十日后就能得到消息了。”他说完才微微一笑道:“你不用太过担心这些军国之事我会小心处置。你身子不好早点歇吧这两天我先住在水苑免得那些军情过来扰你。”
说罢便搂了搂我的肩出去了。
我望着他离去的身影不知为何心中有些微寒一种莫名的不祥预感沁了满身。
连忙摇头却止不住略有些急的心跳。
第二日便听子煌下了道圣旨任袁跻秉为北路招讨使兵马大元帅领二十万并了兵符令旗。
晌午时分尚书省也下檄文贴与各省各县言东北战祸辅国将军兼北路招讨使兵马大元帅袁跻秉领军二十万前去征讨。更令各省广征壮丁凡家中年满十八岁体无残疾者均要受领兵卷入伍参军。
一时间永络国便陷入了种战乱的紧张气氛中。
就连宫中也不例外。
外宫如何我是见不着的但看那些宫人的神情便知一切都是黯然。
东北的入侵太过突然兵力太过强大度也太过迅猛。
料想不管是谁都不会太乐观。
袁跻秉将皇城中的精兵领走了多半但二十万对八十万又怎么可能会乐观?
所有人都在等着父王的消息。
我也在等哥哥也在等。
而此时我才知道原来朝中也有人对父王调兵之事颇有不满董商更是上表道:“如今皇城只有精兵十万若是那韩王拥兵自重带着那四十万人打入了皇城又该如何?”
子煌对此并没表意见只是他的旨意上写的是东北边防虽然吃紧但西北边防更不能松料韩王兵务繁重难以分身特派钦差将大军领回韩王不必动劳。
这就相当于在削减父王的兵权。
我实在无法猜测父王会做出什么反映。
也不敢去猜。
又过了三日商容与史魏书回来了。
国库的钱粮大半都送到了前线他们也无力再去掌管水利的事情只好将一切交待下去回了朝。
之后史魏书领了命又从地方上调集了将近十万人马送往了前线。
这时父王也终于来了消息。
早上便听紫宸殿升殿的钟声响了数次之后便是所有人的翘等待。
父亲是忠于朝廷的。他所做的事情都是为永络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