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钵龙头道:“既然对方如此厉害,葛兄弟,你又是得到哪位高人相助呢?”
葛成贤淡淡道:“那时,夜色已深,我也看不清那位高人的样貌,只觉得身材娇小,身法灵巧,却像是一位小姑娘。不过她内功浑厚,拳脚招式,反倒是力道沉猛。而且这功法我到认得,正是贵帮的绝学,星火神功!”
众人闻言,皆是一片惊愕神色。
只有彭长老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有些欣喜又有些忧虑。只因葛成贤口中所说的神秘人,就是狐女小兽。喜的是,小兽身怀星火神功,果然非同凡响,就连黄建节那气吞山河,也全然无法抵抗;忧的是,如此一来,小兽的身份也就渐渐曝露。
掌钵龙头眼神一闪,赶忙问道:“哦?葛兄弟,你确信没认错?”
葛成贤道:“当年,我与贵帮的翟帮主也有些渊源,有幸亲眼目睹翟帮主施展神功临敌,绝不会看错。”
丐帮众人一时间,议论纷纷。
葛成贤放眼望去,见到丐帮众人只关心本帮事务,对他方才所陈之事抛诸脑后。
顿时心生不快,面上也露不悦之色,苦笑一声,话锋一转,犹自嗟叹道:“现如今江南一带,流民失所,饿殍遍地,百姓苦不堪言,利敏深处水火。如此一来,丐帮的力量恐怕又要壮大了!这或许也是翟帮主所期望的。”
在场众人闻言,不禁发出一阵此起彼伏的哄笑,笑声中却带着几分尴尬之色。
不知这葛成贤忽然说出这番言辞,是苦中作乐还是被逼无奈,只觉得这句话自他口中说出,竟有几分嘲弄讥讽之意。
彭长老似乎看出了葛成贤话中深意,上前一步,沉声问道:“葛兄弟,你方才一番言辞,似乎话里有话。”
葛成贤面容冷峻,愤恨道:“哼,丐帮向来侠名远播,大仁大义,在下虽号称仁义无双,但今日在丐帮群豪面前,也不敢托大。只是如今诸位英雄见到百姓深处水火,听者伤心,闻者流泪,岂能够坐视不理呢?”
葛成贤越说越是激动,连连干咳,气喘吁吁。
掌钵龙头微微抬手,劝慰道:“葛兄弟,稍安勿躁,莫要着急。你方才所言,老夫也早有耳闻。你放心便是,我们却不会做事不理,快扶葛兄弟到内堂休息。”
两名丐帮弟子将葛成贤搀扶下去。
彭长老长舒了一口气,道:“葛兄弟此言差矣。本帮向来和朝廷,都是井水不犯河水,两者相安无事。我不赞成趟这趟浑水!”
掌钵龙头道:“葛成贤与翟帮主大有渊源,亦是江南一带人人仰仗的英雄侠士。锄奸扶弱,为民做主,我们丐帮又岂能不救!更何况,我们丐帮向来以侠义为本,绝对不会见到黎民百姓于水火,而置之不理的。
彭长老气定神闲,幽幽说道:“莫非想借此,更加壮大了你们污衣派的势力?”
掌钵龙头正气凛然,朗声道:“我们丐帮从来就不怕事!”
丐帮弟子听了这话,气势瞬间被点燃,无不群情激愤,振臂高呼,似乎胸中怒火和自豪已被他这番言语点燃。
彭长老道:“你莫非忘了上次的事情了么?我们丐帮恐怕早就被朝廷的人盯上了!”
掌钵龙头长叹一声,道:“翟帮主失踪已久,下落不明,现在我们帮内群龙无首,推选出一个新帮主管理帮内大小事务,才是当务之急!”
掌钵龙头道:“上次事情,之所以会失败。恐怕就是因为内奸,将我们的行踪泄露出去。”
丐帮群豪齐声振臂而呼道:“好,杀狗官!反税监!”
彭长老见此状况,也不敢触犯众怒,也只好随声附和起来。
林姚在石柱后面,蜷缩着偷听,不知是该忧虑还是该高兴。
这帮人,面和心不和,想必难成气候。这个葛成贤满口的仁义道德,说的好像与自己有关,又好像碍不着自己什么事,无非也是想要借助丐帮的声威起事而已。
这帮叫花,被这个葛成贤稍一挑唆,竟也都是群情激愤的样子。
……
……
彭长老一计不成,难以抒发胸中郁闷之气,找了一处酒馆,喝的正尽兴。突觉得身后有人缓步朝他走来。
此人呼吸匀称,脚步沉稳,内功修为并不浅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