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花赌坊,银月楼,同心医馆本来就是一家。
去这里赌钱当然也就十分的方便。
天下人皆知柳新欢出卖了其恩师葛成贤,自然被世人所唾弃。
不敢抛头露面,终日躲在同心医馆的药铺中谋了个差事。他向来是体弱多病,抓药来服,也算方便。
一个男人若是过起了穷困潦倒的日子,自然会想着女人的好,她们的贤惠,她们的持家和她们的温柔。而柳新欢却不然,他的心里却早把周明风忘了个一干二净。
见到外面风声不那么紧了,柳新欢开始游手好闲起来。经常出门豪赌,甚至频频光顾烟花之地。
任溪流与柳新欢开怀畅饮,有美女左拥右抱,自然将米思思冷落一旁。
若不是米思思早有安排,心思细腻,恐怕他们早就被海砂帮的人追上了。
任溪流这才逃过一劫,就全然忘记了米思思的好。
将她抛诸脑后,只管着自己逍遥快活了。
柳新欢更是人如其名,哪里还会记得自己的相好周明风。
陪酒的姑娘投怀送抱与他亲热,他也到会曲意逢迎,心中有股说不出的滋味。
一桌子的好酒好菜,任溪流却毫无胃口。
红衣姑娘用筷子夹菜,往任溪流的嘴里递送。
任溪流道:“佛跳墙纵然是珍馐美味,在我看来,吃来吃去,无非也就是些鲍参翅肚而已。”
紫衣姑娘道:“鲍参翅肚?那还不好吃么?”
任溪流双眼微眯,啧啧道:“鲍鱼,海参,鱼唇之类。湿鲍鱼即是鲜鲍鱼,口感滑嫩细腻。干鲍鱼和鲜鲍鱼。岂不知,哪个才最好吃?”
红衣紫衣二位姑娘想了一会儿,忽用手帕遮住玉面,扭捏摇晃,涨得满脸羞红。
柳新欢自顾自的喝着酒,但听了此等污言秽语,也觉有些羞愧之色。
任溪流道:“鱼唇再美味,也总会吃腻的,怎么能比的过美人的樱唇?”海参软糯滑润,只在嘴里也只是索然无味,当然抵不过美人的胴体柔身。”
任溪流兴致正浓,却瞧着柳新欢似乎心事重重,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便道:“柳兄,你为何闷闷不乐啊?”
“哦,我知道了。你朝思暮想的小娘子不理你了。没关系,情场失意,赌场或许得意。不如就去隔壁堵上几把!”
柳新欢站起身来,似乎也已经拿定了主意。
“好好,我这就去赌上两把。”
任溪流瞟了他一眼,并未起身,只是冲他摆了摆手,说道。
“我就不陪你去了,我还要在这里陪诸位姑娘呢。”
这正是。
二八佳人体似酥,腰间仗剑斩凡夫。
虽然不见人头落,暗里教君骨髓枯。
……
……
买定离手,买定离手!
赌场的庄家双手紧握着骰盅,摇头晃脑,眉飞色舞,表情十分夸张。
每次开,赢的人都感到无比欢愉,输的人都觉得十分失望。
如此热闹的赌局,怎么能少了一个人?
那自当是,岳朗清!
今日金花赌坊似乎来了不少生面孔。
他们皆是海砂帮,粉灭堂的弟子。
就连端茶递水的使唤丫头都是唐霜精心装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