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和自己的醉话罢了,他岂会当真。
他可不觉得自己魅力大到叫秦洛杉顷时动了心。
只是心头甜蜜仍在荡漾。
“这女子,真是难有半句实话。”他轻叹。
而自己对秦洛杉,又有几分真心呢?
若是现在有个更好的选择,利益为大,自己会不会违背本心。
杜恭孝不知道。
等回府看到白青时,杜恭孝看着白青唉声叹气。
白青眯眼:“这帕子?”
杜恭孝叮嘱:“以后看着我,莫叫我喝酒。”
说完还不忘把帕子揣起来收好。
说给她那些话,杜恭孝不怕她乱说,只是恨自己的失态。
更怕最后自己是真心错付。
第二天秦洛杉梳洗过,问过店小二后,才知道杜恭孝天亮就走了,付了两间房钱。
“这是杜公子给您点的早餐。”小二敲门,端进来七八道早茶。
秦洛杉吃完,看着斗渣桶里那盒口脂,心里叹息一声。
还是叫人捡了起来,清洗干净。
她坐车回府时,看到寿康药坊依旧开着门——那掌柜的根本就没打算搭理自己。
她回府,在门口深叹了口气。
秦忠今日没去上朝,朝她招手:“你去药坊闹了?药坊掌柜的昨日来找你爹哭了一下午。”
“闹委实言过了。”秦洛杉坐下,“他拿咱们秦家的钱净往荷包里揣,账本对不上,药铺连年亏损,孙女既然接手了,自然不会忍。”
“你可知,他其实与你有层关系?”秦忠道,“他其实是你的干娘舅,早些年间,秦颖的娘生病,是他跑前跑后,你爹感念他的恩情,叫他做了寿康药坊的掌柜。”
“你要是动他,你爹怕是感情上过不去。”
秦忠提醒道。
这个窝囊爹,家都要叫蛀虫吃完了,还扯着旧账不放手。
秦洛杉扯了扯嘴角,望向秦忠:“祖父,其实我整顿药铺,不全是为了自己,我是想等药铺盈利,给大哥请个顶好的大夫瞧瞧,毕竟大哥也盼着自己好。”
“如果药铺能做起来,什么好药材大哥吃不上,什么好大夫不都争抢着伺候大哥,到时候大哥也能撑起府中一片天。”
秦洛杉的话叫秦忠失了神,秦川从娘胎里出来就脐带缠脖,从小病病恹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