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睡,反正以后都是要习惯的。”
杜恭孝踹开房门,长臂一展,把意欲逃跑的秦洛杉捉了回来,从后背锁住她,不叫她跑掉。
秦洛杉挣扎无果,索性放弃,扯了被子来躺好。
“你不许乱动,我乏累的很。”
二人就这般静静依偎着,秦洛杉过了会儿,还是不习惯身边有人,尽管他喘息声很清浅,但总叫人心烦。
她翻身起来看着杜恭孝,见他一副滚刀肉模样,无可奈何只好自己先去洗漱。
回来发现杜恭孝已经将被褥铺的整齐,还点了助眠的香薰,把自己也洗得干干净净,犹如出水芙蓉那般。
“洛杉。”他轻唤,眼眸中尽是欲望的漩涡,好像多看一眼就会叫她也深陷其中那般。
被杜恭孝搂着上床时,秦洛杉还有些疑惑——自己就这样就嫁人了。
后半辈子都和他捆绑在一处,祸福同依,生死与共?
她越想越觉得亏,过了会儿身后从喘息平匀了,她转身细细描摹着他的眉眼,刀削斧琢,宛如天工。
眼角微略上挑,心思玲珑,薄情之召。
鼻梁倒是高挺,据说这样的人可享富贵,不缺钱财。
嘴唇薄厚均匀,淡淡粉色,唇形流畅,中正圆润。
就在她细细查看了一遍杜恭孝的面相,基本满意时,她刚准备闭上眼睛。
杜恭孝却张开眼,面色神采非凡,他握着秦洛杉的手送到嘴边,轻轻吻着,声音略带笑意:“怎么不看了。”
秦洛杉半阖着眼,略略打哈切:“谁看你,我困了。”
“睡罢。”杜恭孝没有揭穿她,而是手拍着她的后背。
可身后多了一个人,尤其是还动不动目光灼灼盯着她,秦洛杉要多难受有多难受。
辗转半夜才睡着。
眼看秦洛杉睡熟了。
被嫌弃了大半夜,蜷缩在靠墙地方的杜恭孝立刻贴过来,如愿以偿抱着她,心情无比愉悦,立刻睡着了。
床幔微动,其中一对良人。
第二天凌晨秦洛杉醒来时,发现自己被杜恭孝紧紧搂在怀里,好像八爪鱼,她立时觉得喘不过气来。杜恭孝已经穿戴好衣服,准备走了。
她还没睡醒,呆滞了一下,显得格外惹人怜爱。
杜恭孝倒是显得神清气爽,吻了下她侧脸:“我还要上朝,现在时候还早,你再睡一会吧。”
有种他吸了我的阳气的感觉。
秦洛杉悲愤嘤咛一声,又埋头睡了。
这一醒,就是日上三竿。
她慢吞吞起来梳妆,而楼下的药坊早就陆续来了客人。
随后几日杜恭孝特别忙,也没时间来找她,只说约自己去骊山泡温泉。
说等到盛夏,泡温泉变不爽利了,应该抓住春尾巴。
她自己打理生意,嫁妆,几乎忘了这茬,直到杜恭孝来找自己。
去骊山路途遥远,杜恭孝在马车上备全了东西——软垫,靠枕,小零食,茶水。
还有叽叽喳喳的徐韧和白青。
她和杜恭孝破冰了,白青和徐韧却还像个陌路人。
秦洛杉一路悠闲自在,在路过红枫林时,她猛然想到:“这里之前有个祖孙,过得很苦。”
“孙棣的祖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