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杉……”
杜恭孝轻声唤着,声声蛊惑非常。
秦洛杉咬牙勉强推着他肩头,与他咬耳朵:“你疯了,这里是秦府!叫人听到怎么办。”
“是,所以我们轻一点。”
杜恭孝唇角含笑。
秦洛杉的脸火辣辣的——论无耻,自己还真是甘拜下风。
就在床幔摇动之时,杜恭孝预备霸王硬上弓时,外面传来急促脚步声,接着是徐韧“哗啦”一声把门推开,夜风登时灌了满屋,两片床幔也被吹开斜斜的口子。
“小姐不好了,快醒醒。”
徐韧边说边往里间走。
杜恭孝立刻起身,顺势把秦洛杉衣衫笼上,虽然身子紧绷,犹如箭上弦上,可毕竟神色还是平静,没有那种气急败坏的丑恶模样。
今日是逃过一劫,秦洛杉心里暗自松了口气,随后给了杜恭孝一个安定眼神,掀起帘子,露出半张脸:
“徐韧,怎么了?”
耳听着秦洛杉声音还较为清明,徐韧松了口气,急急道:“小姐,小姐我们从骊山捡回来那个男孩不见了!”
“那婆子本来就日日嚷着要见他,以后要是知道我们手里没那人,她岂不是炸了毛。”
“什么?”秦洛杉翻身坐起,神色冷肃,“我不是叫人看着他了吗?”
徐韧:“谁知道呢!我刚才练功回来,没人了。”
“这群蠢猪。”
秦洛杉翻身穿好衣服,立刻就要下床。
身后的杜恭孝也穿好衣服,手抚上秦洛杉肩头,安抚地摸了摸。
耳听着床幔里穿衣声音索索,徐韧急得原地转圈,嘴中催促着:“小姐你快点,要是找不到,那老婆子不得当场撞死了。”
“别慌。”
随着秦洛杉穿好衣衫,而床幔里却传来一清朗男人声音。
徐韧登时愣在原地,喊不出半个字来。
半晌她跳起来,厉声:“哪来的登徒子,小姐你快快站到我身边。”
说着她抽出刀剑,“唰”地一声,雪白刀刃对着床幔里方才出声的地方。
秦洛杉无奈笑笑,才要解释什么却被徐韧跳过来一把扯住臂膀,趔趄着被拉下床,徐韧虎视眈眈瞧着床幔里面:
“出来!莫要躲躲藏藏,是男人呢。”
只见里面先是垂下两条健壮长腿,随后男人伸手点灯,烛火幽幽燃起,照亮杜恭孝那俊朗的面貌。
他含笑瞧向徐韧,眼眸更显深邃:“徐韧,不认得我的声音了?”
徐韧闹了个大红脸,收起刀剑,讷讷道:“杜,杜公子,你怎么还没……”
“好了。”
秦洛杉怕徐韧心直口快说些什么来,叫三人都尴尬,连忙打断她。
看到秦洛杉脸颊泛着薄粉,这三更半夜,俩人睡在一张床上,肯定不是在一起讨论国家大事的。
徐韧觉得自己懂了些不知道的地方,她默默低头想着。
秦洛杉喃喃:“那男孩和婆子身份不明,你悄悄把那看守的人叫来,我要问话,千万不要闹得人尽皆知。”
那领头的姗姗来迟,身上还有酒味——原来他今日新纳美妾,大家都与他喝喜酒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