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头的苦大仇深:“三小姐,那小子日日病恹恹的,我们实在没想到他还有力气跑啊。”
“是啊是啊。”
身后几人纷纷附和。
秦洛杉:“你们每日可给他吃饱了?可有打他。”
领头的神色闪烁,踢了下身后面色狭隘的男人,那男人立刻匍匐在地:“启禀秦三小姐,打是肯定打了,但每日吃食是送的,只是那小子根本就不吃啊。”
“你们最后一次看到他是什么时候?”秦洛杉问。
男子怯怯:“是,傍晚时分,我去给他送午饭。”
然后那小子嘴里不干不净,叫自己踹了个窝心脚。
“应该跑不远。”秦洛杉推算。
毕竟晚上坊门关闭,那男孩能活动的范围很有限。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拖沓脚步声,原来是现在暂时掌家的秦光幽听闻动静,苦哈哈赶来解决。
秦洛杉叫杜恭孝先躲回衣柜中,自己带着徐韧迎了过去。
月光下,秦光幽的脸苍白浮肿,眼下淤青深重,一看就是心力交瘁。
秦洛杉心里有底,立刻柔声劝慰:“不过是跑了个我买来的奴隶,伯父放心,并无大事。”
秦光幽如释重负松了口气——近来他管家,可谓是心力交瘁,又生怕惹秦忠不爽,日日战战兢兢,头痛欲裂。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秦光幽连声道。
秦洛杉抚着秦光幽胳膊出门,柔声:“伯父,你管家劳苦,还是应该爱惜自身,我明日吊两幅汤药给你送来,也该补一补,今晚真是叫您费心了。”
秦光幽显然被人暖到了心窝子,立刻大吐苦水:“哎呀,这管家是难,累点倒是没所谓,顶多我咬咬牙,只是如何能做到人人满意?”
秦洛杉柔声应着:“伯父已经做得很好了,秦府上下都很信服您。”
秦光幽脸上立刻浮现红晕,他脚步一顿,回身看着那些失职的家仆:
“玩忽职守,你们找不回来人,这半个月的俸禄也不用领了!”
这个处罚对秦光幽来说,已经很严厉了,说完他好像也出了一口心里的恶气,伸了伸脖子。
后面几人都是脸色一白。
待秦光幽走后,杜恭孝从床幔里出来,立刻把话接过去,他走过去,手牵起秦洛杉,看她:“好,我立刻与白青传信,你放心暗楼分布众多,想找个人并不难,你莫急。”
说着,他冲着天空发射信号弹,远处夜色里立时亮起一盏融融灯火。
“这是暗楼的信号部,很快就会有人来了。”
秦洛杉听着也只能定下心神。
过了没一会儿,外面草木微动,伴随夜猫子声音。
杜恭孝:“来人了。”
他掀开窗子,果然露出风起那张略长的苍白面孔。
“杜公子。”
她客气与杜恭孝拱手,又冲秦洛杉点头。
秦洛杉再看到风起心里并无很多波澜,她客气点头:“是要麻烦你们帮我找个人。”
“秦三小姐请说。”
风起低头,低头轻轻咳了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