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当任平生从屋外进来时,第一眼便看到顾姻阴沉的眼神:“你把我这当旅馆吗?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平白受到这样指责,任平生只淡淡看了要顾姻,没有吭声,顾姻看到他手中提的一大袋东西,抿紧唇不说话了。
任平生买了些牙刷毛巾之类的东西,顾姻在客厅小口小口喝粥时,看着任平生将新牙刷摆放在洗漱台,将他的毛巾同她的挂在一起。
顾姻一句话也没说。
任平生同顾姻住在了一起,白天时,顾姻去上班,任平生就呆在家里做家务,他很做可口的饭菜等着顾姻归来,问她上班发生的事情,顾姻也会眉开眼笑抱着他给他一个热吻,同他将自己的事。到了晚上,他们做着世界上最亲密的事情。
顾姻不知道他们这种关系是什么?恋人或者炮友?
不过如果有任平生这样的炮友,也是捡了大便宜,毕竟很少有人会大半夜为你熬上一杯红糖,再用自己温暖的手轻轻揉着你的肚子。
然而他的消失亦是突然。
像是从世界蒸发,如果不是昨夜欢愉,身上的痕迹未清,顾姻也不确定自己是否真的同他在一起过。
顾姻不知道任平生的家在哪,不知道他是否有亲人朋友,不知道他的职业,他的过往,他的生活,她才发现她对他一无所有,去他妈的一无所有。
顾姻不确定任平生是否会再次出现,正如她不确定是否爱着任平生,以及他是否爱着她。
她这样的人说起情爱来,自己都觉得可笑,顾姻将任平生的所有东西都收拾起来,她一个人也是活,没有什么不一样。
等到快过年的时候,她去超市买东西,路过屏幕看到新闻上报道一个黑帮老大被抓的事件,顾姻扫了两眼,什么也没看到,收款的时候,为了凑个整数,她顺手拿了一颗糖。
回到家,家里多了个人。
任平生的视线落在顾姻身上,轻轻一声回来了,桌上是一碗粥,还冒着热气。
“嗯。”顾姻将东西放到桌上,再未多看他一眼,转身去了卧室。
任平生看着她的背影,剑眉蹙起,许久未见顾姻出来,他坐不住了,便起身去了卧室。
顾姻正在屋内换衣服,任平生进去看到了顾姻光滑的后背。
顾姻在任平生的注视之下,依旧不慌不忙地换好衣服,她从他身边走过,她饿了,她要去客厅喝那晚热粥。
任平生又跟了过去,他坐到顾姻身边,偏偏顾姻懒得看他一眼。
“我……”任平生开口。
顾姻低头用勺子小口小口喝粥,眉头都未动一下,一眼未看他。
过了会儿,未听到动静,一个精美的小盒子却被任平生修长的手指推了过来,顾姻停下动作,她看到盒子里装的是一个金色的勋章,即使她不太懂,也知晓这勋章的重量与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