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研菲僵坐在大床上,头痛欲裂的她只知道自己喝醉了,其他一概不复记忆。
她慌张的拉开被单。
“现在才开始担心不免太迟了。”取笑的声音在不远处扬起。
她惊慌的抬起头,迎上一张冷然的脸,很难形容的表情,很好看的一张脸,不是小白脸的那种俊俏,而是很有味道、很持重、很正经八百的好看。
她拢了拢长发,不知道该怎么向一位陌生男子解释自己的醉态。“我……喝醉了。”
“没有人会怀疑这一点。”沈天铎持续观察她。
段研菲被他瞧得很不好意思,锁定看起来像浴室的地方,冲过去,关上门,难堪又羞愧地大叫了一声,扭开水龙头将水花扑打在脸上。
她怎么会做出这等愚蠢至极的事?不会喝酒却硬学人家藉酒浇愁,眼下丢人丢到太平洋去了,她的名誉看来已在昨夜被扫进垃圾桶了。
梳洗过后,精神好多了。再见他时,他正在看报纸。
她竟然在一个看起来事业有成、气度不凡的男人房里过了一夜。
“谢谢你收留了我一夜。”她诚恳的说。
闻言,沈天铎放下报纸,牵动一下唇角,挑高一边的眉毛,好像这是他平常惯有的表情。
“不用谢,举手之劳而已,只是以后别再喝酒了,像你这么漂亮的女人,可不一定每次都能遇上好心的君子。”
他在责备她,语调却平淡得一点情绪也无,也许他天生就是个冷酷的人吧!只是昨夜偶发慈悲心,顺手捡回一只醉死的小野猫。
“我能知道恩人的名字吗?”她只是好奇,但在望见他沉吟的模样后,她旋即改口:“算了,你还是别告诉我好了。”被拒绝可是件丢脸的事。
“为什么?”
“我有预感,咱们以后不可能再见面,知道名字也没什么用。”段研菲故作轻松的走向房门。
“喔——是吗?我的预感倒是和你的不同,我觉得咱们很快会再见面。”
段研菲停下脚步,疑惑地回眸睇他。
“我现在不想解释。”这是他的答案,有答等于没答。
“我们不会再见。”她坚信。
“相信我,我们会再见面。”他也很坚持,带着一抹十分诡谲的笑容,让人望而生畏。
她突然很想知道,“昨夜你出手相助,不是出于偶然对不对?”
沈天铎浅浅一笑,不置可否。“也许。”
“你好可怕。”
她转身离去,没有说再见,也不需要说再见,她知道他想见她易如反掌,她根本躲不掉。
回到安全地带的段研菲,立刻面临好友的审问。
“全世界的人都在找你,你跑到哪里去了?”
“哪里也没去。”她尽可能稀松平常的说。
“那么为什么没有人知道你在哪里?”白娇兰可没这么好摆平,非弄个水落石出不可。
“一个人躲在凯悦饭店疗伤止痛。”她借住的地方确实豪华得像大饭店。
“为什么要疗伤止痛?”
“先觉不要我了,疯狂哭一夜应该无可厚非。”直到此刻,她还是很挫折,此事无关爱与不爱,面子受损才是真的。
“什么?”白娇兰感到不可思议!
“他决定娶娇弱小花丘羽凡为妻。”
“丘羽凡?”她已经吃惊得不能再吃惊了。
“你认识她?”
白娇兰点点头。“她是我住的那一里里长的女儿,弱不禁风的模样,风一吹就会倒。天啊!王先觉居然宁可娶她不娶你?”
“谁教我太独立、太自主,模样长得像个巾帼英雄。”她不忘幽自己一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