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方白一怔,因笑道:“果然便是如此,我操心这么多做什么?”
心中暗叹,还是对书里刘家满门灭门的结局心有余悸,实则现在情况不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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及至天明的时候,楚方白起身,出了客房,刘家的小厮又传递来了消息,楚方白听了那暗语,才知道昨晚虽让林平之见到了林震南最后一面,林家夫妇却仍旧死了。且林震南过世前那最后一句话,竟是被嵩山派之人也偷听去了,现下怕是江湖上人人都知道林家的剑谱放在那向阳巷老宅里头。林平之此时却是顾不得许多了,正守着林家夫妇尸身痛哭。
楚方白心下暗叹,不由得更是警惕了几分。林家夫妇结局和书中所写几乎一无二致,只担忧刘正风全家并曲洋曲非烟祖孙的命运,也难以改变。
想了一回,楚方白干脆叫来曲非烟,又仔细吩咐了一回,曲非烟听了,最后却笑道:“师傅也太小心了些,我爷爷和刘爷爷尚且没有这么担忧呢。咱们和林家自然不一样,他们功夫低微,又是事先不曾防备。咱们这样周全的布置,难道还有什么差错不成?”
她这话却也果真是如此,楚方白想了一回,也失笑,只拍了拍她脑袋,道:“毕竟是件极大的事情,再小心也不为过的。宁可如今白白多担心了,也好过日后后悔。你也瞧见了那林家小子如今哭成了什么样,你爷爷但凡有分毫闪失,莫说是你,我也是难受得很。”
曲非烟本就不曾轻忽,此时听了,更是认真点头道:“知道了。自然一应都小心着。”
便听身后有人道:“非非也别逞强,当真遇着了什么事,总还有你师傅和我在这里,怕得很了,也可以回来哭诉。”
曲非烟不瞧那人是谁,便撇嘴道:“我是要去和盈盈姐姐说,还是和张师叔哭诉?你们一个个的,都瞧不上我了,也只有师傅信得过我。”
楚方白回头,对张丹枫笑道:“少逗她两句吧。小丫头如今心高气傲,小心她记仇。”
旋即又叹道:“盈盈还是不上来见我?这也有好几年了,传话通信都不计较,见了面还能打起来不成?这丫头,也是倔。”
曲非烟听了,眼珠转了转,便笑道:“不如我出个险情,让盈盈姐姐救我,师傅趁着和她见上一见?见了第一回,日后自然就好说。”
楚方白立时板起脸,道:“这话不敢胡说!你这馊主意,趁早地忘干净了!”
说话间太阳升起来了,里里外外忙活的下人也渐多起来。
曲非烟出去寻她爷爷,楚方白与张丹枫就在厅中搭起的台子下找了的不显眼的地方坐下,单等着刘正风金盆洗手的大典开始。
近午时分,满厅坐着的都是人。好些江湖上叫得上名号的人都相互大声吆喝寒暄,也有借机结交早已神交慕名之人的,楚方白瞧着定逸师太都躲进了旁边厢房求清静,也拉着张丹枫道:“我也嫌吵闹,咱们去寻你师叔说话。”
张丹枫听得他头半句,站起身来,后半句时,又坐下,拉着楚方白手腕笑道:“便是你叫我去与那位定逸师太交际呢,也比让我去寻我师叔的好。她总要问我师傅,应付不来。”
楚方白笑道:“这是师傅有事,弟子服其劳。”
不过他原也只是说那么一句,并不就真打算去寻叶盈盈,拉着张丹枫的手微用力,道:“起来,咱们往后头去瞧他们装酒的时候掺了多少水也是好的。等会儿还有圣旨要到呢,你乐意下跪接旨?我是不想。朱祁钰那小子,现下我还记恨着他呢。”
张丹枫便顺势起来,笑道:“走,咱们就去往酒里掺水。”
到了后院,因昨晚楚方白的话,曲洋和刘正风也更加小心,刘府的下人还在,刘夫人并刘正风的儿女,却早已不在家中。正使唤着下人们备酒备菜,收拾香案和金盆的,却是神教中弟子,易容做了刘正风长子刘荃的模样。
见张楚两人,那“刘公子”忙迎上来,笑道:“二位师叔有什么吩咐?后头杂乱,别碍着了两位才好。”
楚方白打了个手势,那“刘公子”心领神会,随后他才道:“并无甚事,只是前头吵闹,我们便来后头躲清静来了。贤侄只管照应这里,我们自去后院寻地方暂留一会儿。”
绕过了后院,前头吵闹声,厨下的嘈杂声都渐不闻了,张丹枫才笑道:“佩瑾方才的手势,我却是没见过了——又在打什么主意呢?这是才起了的心思吧?”
楚方白笑道:“我方才竟是才想起来,这事其实有更加十拿九稳的法子,还为什么要提心吊胆的?”
张丹枫面露不解之色,楚方白却只笑道:“等会儿只记得瞧罢了。”
综武侠恶搞番外
第一章
张丹枫扑过来的时候东方心情正是处于低谷期,所以张丹枫的手还没挨着他的肩膀,他就对着他横眉竖目地吼了一声:“一边儿去!”
粗暴的对待让张丹枫顿时委屈得直哼哼,不过他在东方面前向来软得跟团橡皮泥似的,任东方揉搓,哼哼了两声,还是乖乖地跟上去做走狗。
“怎么了?怎么了?一大早就火气这么大。”张丹枫一叠声地问。
东方深吸一口气,然后才冷冰冰地说:“不干你的事儿。”
张丹枫心说,坏了,又是任我行惹着东方了。
他连忙说:“哎呀,咱俩还分什么你啊我啊的?你的事儿就是我的事儿。说吧,谁欺负你了?告诉我,我叫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东方斜了他一眼:“你有那个本事吗?”
不过眼见着脸色好多了,张丹枫心里才松了口气:这是不那么难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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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来任我行和东方的仇怨,那可就是说来话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