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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部分（第3页）

“做什么，先生？”

“帮助我出售客机——既然英国飞机公司就连这样一件事都没办到。我需要一个能帮我解决这个难题的人。”

他踱向沙发，从扶手上抓起那天早晨的《泰晤士报》丢向弗雷泽的膝头。《泰晤士报》翻开在商业栏的一页上，那是有关豪华大客机与英国飞机公司的周末跟踪报道，使他蒙受了惨重的损失。两幅照片并排出现：一幅是没人问津的豪华大客机，机身看似长着翅膀的海豚的侧影；另一幅是架美国客机——新型的万斯494，价格低廉，很快又会像美国直升机一样成为他的致命打击。无论是购买、租赁、运营，其价格都比豪华大客机要低。那些不打算等待波音飞机的航空公司已经准备购买，一旦它的商业飞行获得成功。

原先可能买豪华大客机的客户很快会去排队购买万斯客机。

弗雷泽沉思地望着他，怀疑着自己所推断的现实。接着，他的表情变得审慎、耐心、不偏不倚。

“找一个人，一个能对它干点什么的人。”“万斯494——未来的客机”，照片下的说明文字这样写着。而豪华大客机下面写的却是：“欧洲的夸耀——前途未卜”。　txt小说上传分享

另一种战争（3）

“我——想，我明白了，先生。我给你几个人选，一个方案，明天行吗？”

“今天晚上。”

“是，先生。”

他听见客厅的门在弗雷泽身后关上了，那关门声似乎是一种终结，像是关上了通向另一种空间的门。于心不安？他自我解嘲。但他意识到，既已向弗雷泽交代了方略，他差不多也就豁出去了。不过，他还未做最后的决定，还有回旋余地，还来得及退却……

然而，他几乎肯定自己不会改变主意，不会从他突然发现自己的地方缩回去。他伸手去揿了一下桌上的电铃。他没请弗雷泽喝的咖啡送上来了，他瞟了一眼手表——记起他曾答应当晚陪玛丽安去科文特加登皇家歌剧院，去看道威尔的《睡美人》的重新上演，以及玛丽亚？比昂松壮美的舞台布景。他必须去一趟。他不在场会引起注意，引起进一步的麻烦。真倒霉……

然而……他回味着自己做出的决定。通过别的途径来解决难题，以……手段做生意。大卫？温特博恩微笑了，感到自己在回首跨过的一道岩壁，一道他轻而易举地越过的高高围栏。

第一部　　机器与阴影

时运召唤。

我步出阴影，走向

市场，

商人和窃贼，渴求权力，我最后

一次交易泡汤。

——鲍勃？迪伦：《换岗》

第一章生意安排

“瞧，少校——”联邦特工称呼起他往日的军衔来不带丝毫敬意，就好像这个称谓是粒苦果掠过他的舌头，“与联邦调查局合作对你有利……”

这小公寓的客厅里有两名特工。在阳光照耀下可以看出，地毯和家具都已陈旧。他要是伸长脖子，就能瞥见远处的华盛顿纪念碑，细细尖尖的，像枚导弹，映衬着淡蓝色的天空。

“无论是阿兰？万斯还是他的生意买卖，我都一无所知。”他大概已经这样回答了四五遍了。窗外三层楼下，上午10点左右的往来车辆正以刺耳的喇叭声、刹车声提着抗议，像是一群动物陷进了流沙在呼嚎挣扎。

“看在上帝的分上，少校，两三年前你还是他的女婿！”年长的那个特工说道。他背对着房间，半侧着的脸上满是怒气，斜视着恍若向他挑战的阳光。“你一无所知，这是什么意思？你们曾经是一家人呢，少校！”

他们因遭受了挫折而脾气暴躁，却又颇为理直气壮。他先前的岳父很可能同这两位一样狡猾，而他们的调查已经拖得太久了。万斯陷进了与联邦政府的麻烦，他对此不禁暗自欣喜，尽管即使在这种时刻，他也坚决拒绝再次回到那短暂婚姻所造成的泥潭。联邦特工看来想再次唤醒他痛苦的记忆。他瞟了一眼窗户。

“我不是他的家里人，麦金泰尔——从来不是。”

年轻的那位特工坐在他对面的一张窄小的扶手椅里，显得很尴尬。那把椅子更像是为审讯，而不是为舒适而设计的。麦金泰尔依旧站在窗边，摆出一副决不相信的神情。然后他转过身来。

“看在上帝的分上，你又不欠那家伙什么，哪怕是一杯啤酒，少校！干吗替他打掩护？”他走近了些，带来一股剃须后搽的润肤香水和烟草的气味。还有义愤。他站在沙发前，双手握拳垂在体侧。“我们打算捉住万斯，少校——以行贿、逃税、非法获取政府基金的罪名。我真弄不懂，有你那样的经历怎么会拒绝帮助我们。”

“我的经历？”他嘲弄地重复道，感到自己比起眼前这位庞然在上的特工更加弱小，更加局促。他领口上方柔软的头发在阳光下晕出一圈光环。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另一种战争（4）

“沙漠风暴行动，少校，你参加了。作为隐形轰炸机队的指挥官，你甚至执行过飞行任务。还有你为部队所做的其他工作，你的空军纪录……”他卖力地说着，仿佛只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