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仁循着叫声凝神一看,原来卫艇、孙国庆、华泓、费宗秋还有蒋鸿几个人坐着游船快划回到轮船码头了。卫艇和费宗秋俩人正站在游船上向他嘻嘻哈哈招手致意呢。
尔仁大喜,总算看见卫艇了。这家伙居然是划船去了,居然还不喊他!尔仁急忙赶到码头去迎接他们。
游船慢慢地靠近了,工作人员忙喊着让卫艇和费宗秋俩人坐下。卫艇倒是不情愿地坐下了,可是既高又胖更黑的费宗秋却还是老神在在,还是站在船尾,丝毫不介意。
游船慢慢靠岸了,工作人员叽里呱啦在对着费宗秋怒吼着,费宗秋虽然不敢还嘴,但也是怒目相向。
船头的孙国庆急得第一个就想站起来上岸,那曾想,他这快速站起来,打破了游船的平衡。那站在船尾,一直怒瞪着那工作人员的高黑胖子一个不留神,“哦哟”叫了一声,身体就开始摇晃了过去。
又高又大的费宗秋一摇晃不要紧,站在船头的孙国庆却一个“咕噜”就摔下湖去,连带着卫艇、华泓、蒋鸿都摔得前仰后翻,吓得死命抓住船帮才没有下湖。
正迎着走过来,看到这一幕的尔仁吓得面色夹白,只见那孙国庆叽里咕噜翻了下去,连吃了两口水。华泓急得俯身在船上大叫起来,游船码头上也是一片哗然,那名工作人员大惊,连忙抄过划桨就向孙国庆伸去,哪知孙国庆也不会水,更无准备,哪里接得住,只是在湖上挣扎翻滚着。
那费宗秋也吓了一跳,原来他只不过是想跟游船码头的工作人员发发脾气而已,谁曾孙国庆忽然站起,导致他摇晃起来,又把把前面的孙国庆掀了下去呢?
费宗秋见势不妙,不知哪里来的胆气,连衣服也没有脱,自己也纵身跳下湖去救孙国庆。
费宗秋跳下湖,一把抓住了孙国庆,才游了两下,忽然感到不对,居然自己可以站了起来,湖水才刚刚到自己胸口!原来,湖岸边的水深不过1米多一点而已……
当然,虽然不是直接肇事人的费宗秋受到了老师们的一致怪罪……
经过这个变故,金牛中学高一年级的学生们迟了半个多小时才发车返程。
当尔仁上了车,眼巴巴地看见陈晓雯在她的原位置上坐了下来后,不由在心里叹了一口气,他只得在卫艇身边无奈地坐了下来。
今天,尔仁的感觉很复杂,大失所望、醇和美好、柔情似水、惊心动魄种种心情皆有之。却有些疲惫之感。忽然,尔仁觉得自己的右眼连跳个不停。尔仁赶忙用手揉着右眼睛,可右眼,还是跳个不停。
尔仁心下惊慌,自己的右眼怎么就会乱跳呢?老话怎么说的?右眼跳是招财还是糟灾啊?
尔仁手揉着右眼,好一阵,乱跳的右眼才慢慢地平静下来。尔仁到底没有记得起来,右眼跳的涵义,见身边的卫艇已经在打瞌睡了,便不由像车上的大部分同学一样,也开始闭起眼睛打起盹来。
汽车“突突”行驶着,行驶到小东门桥的时候,汽车颠了一下,打瞌睡的尔仁头一下子撞到了前排的座椅上。
“哎呀1前面传来一声娇呼,显然劣质的黄皮座椅也经不起尔仁的大头这么一撞。
尔仁摸摸头,呵呵笑了两声,刚想给前排的朱亚凤说一句俏皮话—嗳?不对,好像不是朱亚凤,刚才不是朱亚凤的声音!朱亚凤的声音没有这么娇小清脆—是……陈晓雯?是陈晓雯?!
尔仁激动地连忙伸头一侧,仔细一看,哈哈,真的是陈晓雯!哈哈哈哈!真的是她!真的是她坐在了自己前排座位来了!
尔仁惊喜的嘴巴咧得大大的,他强忍着心中的喜悦—心里开心,却不能让别人知道,原来也是一种痛苦*—尔仁重新舒舒服服躺回自己的座椅,看着陈晓雯的秀发,毫不理睬身边卫艇诧异的眼光。
“小心一点啊1陈晓雯假装不满,回过头来瞪了尔仁一眼。
尔仁实在抑制不住自己的高兴,右眼向陈晓雯调皮地眨了一下,陈晓雯溜了卫艇一眼,脸羞红地对尔仁“哼”了一下。
尔仁兴奋地看着陈晓雯的后脑勺,仿佛上面是一幅世界名画,不,一套精美法国大餐!
尔仁坐在椅子上,不由笑眯眯地抖起腿来。呵呵,把美女的后脑勺比誉为法国大餐,也许自己是第一人吧。当然,尔仁当然没有吃过西餐,更没有吃过法国大餐。不过,书上描写过,法国大餐可是世界上最美味的!
啊呀,这陈晓雯还真是一朵解语花,终于排除万难坐到自己前面来了。
此时此刻,尔仁的开心无法用语言来表达—对,没有用语言来表达,就用行动来表达呗。
尔仁和陈晓雯都是靠右边的窗口坐着的,他眼睛一转,有了主意。
尔仁先瞥了一眼身边的卫艇,见他还在愣愣地瞧着自己,似乎对刚才自己太过惊讶惊喜的表情表示诧异。尔仁瞪了他一眼,他“嘿嘿”地讪笑着,躺在了汽车椅子上,闭起了眼睛。
尔仁也闭起眼来佯睡,眼睛闭了一分钟,他又嗖地张开眼睛偷看着卫艇,见卫艇眼睛还是闭着在睡觉,不由把心放了下来。
尔仁身体前倾,靠到了前面陈晓雯的座椅上,装着靠在陈晓雯座椅的后背打瞌睡。其实,他的右手却从底下慢慢穿过她的座椅和车厢体的空隙伸了过去,一下子就摸到了陈晓雯的腰部。
陈晓雯浑身一震,忙用手来推尔仁的那只“罪恶”的右手。可是,尔仁好不容易突破敌阵,焉能就此撤退。尔仁继续伸向陈晓雯的小蛮腰。陈晓雯大急,面红耳赤却又不能言语,只得一边偷看身边的女同学,一边用力抵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