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首都富丽堂皇,
女皇被一群群奴隶层层防卫,
天下太平,江山执掌。
地上的神灵对她唯命是从,
宫殿里充塞着天下奇珍。
不论非洲的白天如何酷热,
也不论暗夜的阴影如何清凉,
她每时每刻都有享不尽的荣华,
艺术珍品抚慰着她沉睡了的官感。
普天之下的土地,全世界海洋的波浪,
作为贡品,给她呈献不断变换的新妆
她随随便便换了一件又一件;
有时遍身红蓝宝石,闪烁生光;
有时又挑一件腓尼基妇女
常穿的朱红长袍和云裳;
有时又玉体袒露,芙蓉出水,
她委身于古老的尼罗河的波浪,
在层楼画舫的华丽的风帆的阴影下,
浪花之间,诞生了一个新的维纳丝。
每时每刻在他眼前,
酒宴撤去,又开酒宴,
有谁在自己心灵深处能够理解
她每个暗夜的全部秘密?……
别提了!她的心早已慵倦苦闷,
如饥似渴,追求莫名的享乐,——
她疲倦了,厌腻了,
患了一种病,叫做感官迟钝……
克列阿佩特拉从沉思中清醒过来。
宴会静下来,好似要打瞌睡,
她的额头又重新抬起,
眼睛燃烧,眼空无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