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糯糯应了声。
答复轻而精短,令得吟月不由打量她,“这会儿倒是好说话?”
初夏拢着书,淡淡瞥了吟月一眼,那一瞬的风情让人心神摇曳,“我不好说话又能如何?你能让我多读会儿书?”
吟月下意识:“不能。”
初夏早知会是这样的结果,但真面对时,还是生出了哭笑不得之感。
“既是如此,还有什么好说道的?”
“费劲儿。”
最后那句,似负了气,泻出几分娇气,逗得吟雪和吟风皆暂停了手边的事儿,对着床榻大笑不止。
吟月也不在意,甚至觉得小姐能这样想是极好的,毕竟什么都不及身体重要。往紧了盯,虽说累了些,但益处也是大大的。
张罗好这边,吟月踱开。
此间安静下来,只有偶尔翻动书页的沙沙声,和灯盏内火苗窜高摇曳时带出的柔和声响。
翌日晨早,天边的暗色还未散尽,初承烨便立在了延礼的房门外,抬手便敲,急切的一连串。
扰人清梦。
好在,延礼初来王府时,不甚受控制出手又狠,被安排在了左右都无人的屋子,是而初承烨造出的声响影响是有限的。不过也仅限于有限,不可能彻底消弭。
这厢延礼还未应门,便有几个少年出来了,皆是睡醒惺忪模样,头发散乱且只着了身里衣,大剌剌不见一丝避忌。
“初三,这一大早上的干什么呢?扰人清梦天打雷劈这道理你不懂?”确定了制造出声浪的人是谁后,立马有人扯着嗓子嚷了起来。
随后,附和声连成了串。
“就是就是!”
“这么嚣张,可是觉得自己骨头硬不惧怕给雷公劈?”
“雷公都不放在眼里,佩服佩服!”
“延礼怎么着你了,要这么对他?如果是比武的话不至于,真的不至于。”
“就是说,几个时辰都等不了?”
初时,初承烨忍了忍。后面烦了,半侧过身对着闹得最凶的人吼了一声,“闭嘴,吵死了!”
回应他的是一阵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