输了二字,对于一个有希望登顶皇权的皇子而言,那就是奇耻大辱。
众目睽睽之下输的,更甚。
禁卫深知其中利害,是事实,也不敢道出口。只是到了眼下这个情境,他说与不说,区别也不大。
惠妃已经由他的语态,猜全了。
这一次,她未有再发怒,当即遣走了禁卫。待到厅内只剩宫里的人,她忽地柔臂一挥,小圆桌上所有物件都被抹落在地,异响不断。
除了老嬷嬷,其他婢子皆是惊惧,跪了一地。
过了许久,惠妃在嬷嬷的搀扶下出了寝宫,彼时,她的情绪已经恢复如常,一派娴雅柔和。
她去了三皇子的寝殿,几经兜转,在后院寻到了他。他独自在练拳,也不知道练了多久,衣衫已经湿透。
他似溺于其中,惠妃在他不远处站了多时他都未有察觉。
又看了会儿,惠妃忽地轻声,“走吧。”
嬷嬷上前,搀着她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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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经辗转,耗时十数日,吴淮宁在苏星捷和云轻的陪伴下,终抵青州的淮阳镇,神医张俏仙的家乡。她的名字已经在江湖上消失了十数年了,有关她的消息寥寥。不得已,只能来到她的家乡,看能不能寻到些踪迹。
找了家客栈落了脚,三人相偕外出。途经一间名唤【俏仙】的药材铺,三人的目光皆是一亮,先后停了下来。
云轻年纪小,到底是沉不住气,最先嚷嚷出声,“这店会不会跟那神医有关联?”
“我们进去瞧瞧吧。”
两位年长的,也都有此意。
于是进了去。
内里颇为敞亮,药香从一格格小屉中偷偷跑出,晕染了整间屋。厅内一角,置了一原木躺椅,手工糙得很,但看上去颇为结实。一老者闲适地躺在上面,似难耐暑意,不断地摇着手中的那把大蒲扇。
“老板。”吴淮宁走向了那老者。
老者闻声,手中的扇子滞了一瞬,随后望他那儿一瞥,“哪儿不舒服?”话虽这么说,可这身板依旧搁躺椅上躺着,半点没有要迎客的意思。
云轻亦不住笑,“大爷,您一直这么做生意?”
老者的目光转向他,“自然。古往今来,这药材铺都不会缺生意。既是这般,何不轻松些?”
云轻心里暗忖:您是轻松了,看看病买药的病人不轻松呐。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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