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劳花管事了。”随月生不仅没生气,反而觉得有趣。
因为其他人不过是嚼舌根,嫉妒他在蓝君、胡老弟跟前得信重罢了,还没人敢真的对他动手。
这花雨田胆子倒大,随氏在旁人眼里是匹敌宗室、皇族的世家大族,但在花雨田眼里,自己和随氏什么都不是,什么都没有胡蕴川重要。
胡贤弟啊,胡贤弟,你究竟有什么样的法力,能让身边的爱人、下属、友人都对你如此掏心挖肺?
也不知是不是酒不醉人人自醉的原因,他突然很想做一回“卑鄙小人”,随了花雨田的意,也遂了自己的意。
因为做正人君子,实在太苦,太累了。
“随先生哪里的话,您是我们主子最看重的贵客,请随小的这边来,您小心石子路滑。”花雨田小意温柔,一双细长上挑的妖艳丹凤眼能把人的魂儿勾走,眼尾下的小红痣更是增添了楚楚动人的媚意怜意,瓜子小脸儿白嫩嫩的,小嘴儿如樱桃花苞。
他主动托起了随月生的手臂,随月生凝视他。
虽然花雨田是男人,却比女人还要阴柔妩媚,最为蛊惑人心的便是那种易碎感,他身上的那种脆弱与倔强,容易勾起男人的施虐欲和征服欲,这也是当初还没死的蓝二爷对他迷恋的原因之一。
随月生也是个男人,孤寂多年,这会儿喝多了,看多了,难免动了心,意态如同玉树醉枝,风流倜傥,更带一股子特别温柔还有“技巧”的感觉。
温润一笑,和花雨田攀谈:“路滑不要紧,只怕走错路,你们主子怪罪你,岂非是我的过错?”
“只要不走邪路,您就不会有过错~”花雨田媚眼如丝。
随月生默不作声,任由他引着扶着自己。
当天夜里,花雨田并未派其他丫鬟伺候随月生,明明是在江南独当一面的大掌柜花大爷,却屈尊降贵的自个儿在随月生的屋子里打地铺值夜。
“你睡在地上?”
“若随先生不习惯,那小的睡在脚踏上。”
“……”
接着,花雨田伺候随月生沐浴更换寝衣,自己也换了一件满绣蛐蛐儿蝴蝶花卉的碧色纱褂儿,满头青丝挽成了繁复的雌男发髻,却不用半点金玉发饰,只用青色的小发绳儿,愈发衬的妖孽精灵般不沾染俗气。
尤物样的玉体半遮半掩,露出一双增一分太肥,减一分太瘦的婀娜长腿。
“奴给先生按摩穴道,可解酒气。”花雨田让随月生枕在自己大腿上,拔下随月生头上的藤簪,对准随月生的太阳穴揉按。
随月生很舒服,却不动声色的握住了花雨田的手腕儿,那手即将要调换簪子的尖头,夺自己性命,他却丝毫不紧张,反而微笑:“好歹享受一会子,否则,我这性命也太不值钱了些。”
花雨田手一僵,伏在他胸口,丹凤眼又纯又媚:“先生什么意思,奴不懂……”
随月生喉头一紧,怔忪的看着花雨田,突然,翻身,覆上。
花雨田任由动作,阴冷不屑的勾起唇角,阖上眸子。
#
自在园正房,蓝若深今日兴致特别高,心情极好,拉着胡蕴川在他们自个儿的房里折腾了大半宿。成功的把胡蕴川花了大价钱收购的那张名贵典雅的、前朝摄政王使用过的千工金丝楠拔步床给震塌了。
胡蕴川那张堪比地皮厚的脸也挂不住了,羞耻爆棚,反而是蓝美人淡定的吩咐人来收拾,换了床。
本来打算鸣鼓收兵,谁知去了浴房共浴时,胡蕴川细致的给蓝若深清洗身子,连脚趾都不放过,温柔体贴的涂抹蔷薇羊脂香体乳。
蓝若深蠢蠢欲动,又想要了,想要就要,他直接把胡蕴川丢进了满是香汤的浴池,又洗了一遍鸳鸯浴,直到精疲力竭,胡蕴川求饶才罢休。
身上只裹着大红丝绸,慵懒的窝在胡蕴川的臂弯里,被放下来时,趴在床上。
翘起流蜜般的粉白修长小腿,比最好的墨缎还要亮泽的秀发瀑布般披在雪嫩香背上,睁开一只黑琉璃大眼,睫毛煽动,调皮的撅着小红嘴撒娇:“没力气了,给我穿衣裳~”
胡蕴川揉了揉自己的老腰,甜蜜的烦恼着,俯下身来亲了亲蓝若深的嘴唇,宠溺道:“遵命,我的大将军~”
去取来了蓝若深的寝衣绸裤,给蓝若深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