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雨田背对着他,心里转过异样念头:“好,小的洗耳恭听。”
随月生白玉面庞有些泛红,却目光清澈温柔的直视花雨田:“上次唐突……我对你绝没有半点轻蔑之意,只是那日有些吃醉酒,族中琐事缠身,心头郁郁,才肆意妄为了,月生正式与你赔礼,对不住了,花公子。”
颔首行礼,双拳作揖。
花雨田有些惊讶,但旋即转身,对着随月生戏谑一笑,眼位泪痣妖孽魅惑:“露水情缘叫随先生这么一说,倒像是情有可原,不必道歉,这种事儿我经历多了。”
又不是什么黄花闺女,他要是看不开,早就在扶摇馆里受折磨时就自杀了,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在江南他也不是没有“相好”,只不过那些人被他玩弄在他花雨田的鼓掌中,别想真的近身罢了,真正过夜的,不过随月生一个罢了。
“花管事……我若说自己是真心的……你……”
随月生微微蹙眉,心里有些说不上的滋味儿,他知道花雨田把他看成了见色起意的卑劣小人,他再怎么剖白也无用。
实际上呢?
虽然只有花雨田这么一次,可事实就是如此……随月生自嘲一笑。
看着随月生有口难言,惆怅情殇的样子,花雨田眼神暗暗发狠。
这随月生绝非一般小角色,他已经调查清楚,这家伙竟然有子爵爵位在身!并且也在六部有线人,还在江湖上出资运作了‘青凰教’,教主对他唯命是从,现在自家二位主子又对他全心信任,决不能再放纵他为所欲为了!否则迟早是自家主子的心腹大患!
都怪他力量薄弱,前后掣肘,现在还不能杀了随月生!
既然不能杀,就一定要控制他!
花雨田阴柔一笑,突然跨、坐、而上,捏着随月生的下巴,妖孽般的嗲声:“随爵爷,叫我的名字,心里想的却是别人?这就是您的真心?”
随月生面红耳赤半晌没说出话,两手撑在身侧,一会又拿起来,不知道该放哪儿。
“我是真心,心里想的自然是你。”
“切,这就是真心?是真心想要我的身子吧?”花雨田贴的极近,轻轻一笑:“我不信~”
随月生感觉心跳的又快又重,都有些疼了,握住花雨田的腰身:“我怎样做你才信呢?”
花雨田低头看了眼自己腰上那灼热的大手,在随月生唇边吻了一下,缓慢眨眼,泪痣艳丽诱人,气息如兰:“你我在马车里这般,要是被外面人看见,或者,听见,你这不沾染半分凡夫俗气,光风霁月,高高在上的随氏家主和我这肮脏下贱的奴才可就不清白了,所以,证明给我看?”
随月生眸子深邃的盯着他,悠悠一笑,一把拥住腿上的妖孽小美人,吻住了花雨田的唇。
花雨田双臂如白蛇般勾缠住随月生的颈子,二人越吻越胶着,倒在了车厢内……
窸窸窣窣的声音不大不小的传出来,车队人马多,附近的人都听见了,小乔表情极难看,西顺却释怀一笑,望向朝阳。
随月生的呼吸声,特别粗,特别沉,似是故意的。
等车队赶上胡蕴川和蓝若深一家四口时,花雨田和随月生才云雨收散。
花雨田起身系汗巾子时,有些古怪的看了眼正在拢衣襟,表情宁静的随月生一眼。
他不懂为何随月生不做到最后,却发出那么大的动静。
“已经唐突了佳人一次,怎能再犯第二次?身子可有不适?”随月生一双星眸笑意潺潺,就那么看着花雨田,风流狡黠,最后一句,带了点说不出的关心体贴以及歉意。
然后悄无声息的,把一块名贵的玻璃种带春彩的翡翠鹣鲽佩,系在了花雨田的腰间。
那鹣鲽又称比翼鸟,青红黄色春彩翡翠雕琢出纤毫毕现的羽毛,极其美丽,同时合体飞行,一目一翼,寓意夫妻恩爱,情谊深厚,就像比翼鸟般形影不离。那鹣鲽佩中间有卡扣,可一分为二,又可合二为一,随月生给花雨田系了一块,又给自己系了一块儿,正好一对儿。
花雨田感觉瞬间像是被扒光了似的,脸有点发烫,垂眸看了眼那修长白皙手指系翡翠鹣鲽佩的姿势那样优美从容,心跳加速,又有些闷赌不服气。
纤纤玉指点了随月生鼻尖一下,微扬起瓜子脸儿的下巴尖儿,轻佻哼笑:“银枪蜡洋头,还不如不适呢~”
说完,掀开马车车帘,跳下离开。
随月生微笑,摸了摸鼻子,过了一会儿,也下马车。
看见花雨田车队后面整理清点,并没有跟过去帮忙,而是不打扰,去了见山那边,力所能及的做了一些警戒的活计。
他的举动让花雨田心中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