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旻挑眉,伸出拇指摩挲着夏逾清的下唇,变本加厉道:“我说的是这。”
夏逾清浓密的睫毛颤了一下,眸中喜怒难辨,“你也想尝尝被咬的滋味么?”
白旻轻微一歪头,示意:试试?
夏逾清撑起身子,从白旻怀里出来,靠坐在床头,“你怎么在这?”
白旻看着空空如也的臂弯,语气有点失落,“你三年前不就怕打雷吗,雨天睡觉都戴着隔音耳塞。”
话是不假。不仅如此,每次阴天,夏逾清都格外关注天气预报。
虽然不准。
“我怕打雷,你来我房间,这两者有什么必然联系吗?”
白旻避而不答,起身关上卧室灯,“我当然是来睡觉的。”
房间里唯一的光源熄灭,变得隐秘又幽静。
双人床的另一侧突然下陷,夏逾清开口说:“你非要找人跟你一起睡吗?”
白旻安抚他说:“睡吧,夏老师,晚安。”
“这句话你可能不爱听,但我还是要说。”夏逾清顿了顿,“一个人的孤独,好过两个人的折磨。”
“……”
*
翌日,天色放晴,晨曦从落地窗后渗透微光,床头柜的电子时钟跳动着8:00。
先醒的人是白旻,他像只八爪鱼一般扒在夏逾清身上。
视线向上,男人沉静的睡颜比平时还要好看,睫毛卷翘,泛红的唇引人垂涎。
白旻喉结上下一滑。
夏逾清被灼灼的目光吵醒,须臾,眼尾的余光扫过来。
白旻好像听到一句无声的“滚开”。
理亏似地收回了手脚,旁若无人地伸了个懒腰。
夏逾清准确地发现,某人下半身微微支起的部分,实在是……没眼看。
白旻循着他的目光向下,脸不红心不跳:“怎么,是不是羡慕了?”
夏逾清断定,是骚的没眼看。
“有时候太敏感也不正常,我认识几个男科专家,如果你有需要,可以推荐给你。”
说完,他正要起床,白旻一个翻身把他压在身下,嘴唇几乎要贴上他的嘴唇,“你要不要试试,我到底正不正常。”
张扬锐利的五官在面前倏然放大,夏逾清先是一愣,随即感受到硬物正抵在腿间,“你,下去!”
少年的呼吸滚烫,空气中的微尘一引即燃。
手机铃声不合时宜地响起。
夏逾清推搡一把身上的人,“起来,可能是研究院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