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病了吗?
可摸摸自己的头,一点发烧的迹象也没有。
不是身上的病,难道是心上的?
汗,心上有病会让人浑身无力么?
目送岚烟的背影消失在房门口,她不由倒在床上,闭上眼睡觉,什么也不想想了,什么也不想做。
最好什么人也别来,她一个人待着就是最好了。
“洞房花烛夜,娘子怎么可以一个人先睡了?”司马亦旋推门而入,走进来拾起脚边掉落的红盖头,似笑非笑的来到床边,“而且盖头也掀了,这可很不合乎规矩啊。盖头应该由本王来掀才对,莫非娘子已经迫不及待的想看看自己嫁进的是什么地方。”
司马亦旋很是自得的看着自己布置一新的屋子,一应摆设可都是名贵的珍品古玩。
惊得坐起的曾妙妙看到他又是失望又是沮丧,就不能让她一个人呆呆么?真是烦人。
“很累?还是不想看到本王?”司马亦旋将红盖头放在桌上,玩味的在床沿坐了下去,瞅着对自己视而不见的曾妙妙,“怎么样,做侧妃的滋味好吗?这对旁人来说可是千金难求的名分。”
曾妙妙看也没看他,起身走到凳子旁坐下,表示跟他保持距离,这名分她可不稀罕。
“娘子,要跟本王喝交杯酒了是吗?”
若非他说,曾妙妙还不知道自己坐着的地方正好摆着八仙桌,桌旁斟了两杯满满的清酒,曾妙妙懊悔间司马亦旋已经走过去,伸手端起两杯酒,递了一杯给她,“来,本王陪你喝。虽然今天是纳妾,可依着本王对你的礼遇你应该明白,本王没把你当妾看。”
的确,曾妙妙不是死人,不用他说她也察觉到了,但这也是她最最不明白的地方。
纳妾跟娶妃似的,太不寻常。
他一定是有预谋的。
“娘子,给为夫一个面子,喝了吧。”
曾妙妙看着手里的酒杯,再看看他伸过来的手里的酒,也不管什么交杯酒不交杯酒,仰头将自己的酒一口饮尽,才不管什么礼节将杯子很不客气地放在了桌上,砰然声响,起身朝新床走去。
“你很干脆。”司马亦旋喝干了杯中酒转而朝她走了过去,“春宵一刻值千金,娘子不准备跟为夫说话了吗?”
曾妙妙一声不吭地抱了两床被子,拐过八仙桌来到了一旁的美人榻上,无声的铺上被子,在司马亦旋困惑的目光中,她和着衣裙钻进了被子里,睡在了美人榻上。
“娘子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难道他看不懂么?
——分。床。睡。
曾妙妙才懒得理他,索性闭上了眼,翻个身背对着他。
智商太低的人就是麻烦。
“既然娘子准备睡这里,那为夫就只能将就了。”
司马亦旋放下手里的酒杯,就着手去解身上的衣带,嘴角始终勾着一丝玩味的笑意。
“往里面睡睡。”
司马亦旋来到美人榻前,推了推塌上的小人儿,哪知道那小人儿一动没动,眼也没睁开一点。
显然把他无视了。
伸手,想要掀开被子,蓦地发现那女人把被子抓的紧紧的,他用了用力居然没能扯开。
但男人就是男人,怎能敌不过一个弱女子?
“你有病啊,有床那么大,干嘛非要来我这里睡?”曾妙妙终于忍不住发飙了。
她已经做了很大的让步了。
司马亦旋也不说话,掀开被子准备上榻,好似没看见她的横眉竖目似的,自顾自的折腾。
“你睡床上不好吗?”
是个人都知道床上睡着舒服,又大又软,这男人怎么偏偏不一样?
“那娘子怎么不去睡?”
一句话噎得曾妙妙如鲠在喉,无言以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