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成帏眼下并不清楚案情细节,唯有将自己所知道的如实道出:“这桩案子如今闹到了省府去,双方各执一词,整个武昌府都是沸沸扬扬的,布政使大人急着复命,我只能立刻赶去。”
温情款款的瞥了眼她,叶成帏淡淡的笑道:“倒真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聘了花小姐做幕僚却还未尽过主家之谊,钱氏的事情你也无需太过操心,我这边有了消息定会告知与你,待你忙完了手头的事情,到了省府我好好为你接风。”
“好。”
花如锦心里虽有些不舍,可也不敢再耽搁他,连声叮嘱道:“叶公子一路上当心些,不必记挂江陵城的事情,我安顿好家中事务立即赶去与你汇合。”
“告辞。”
两人作别后,各自离去。
重新回到吕家,院里上下已挂满白幡,灵堂也已布置妥当。
望着那一口口黝黑的棺材,听着四下里痛彻心扉的哭声,花如锦心里也变得格外的踌躇不安。
她不知如何去面对吕家人,更不能直接道出此事乃骆楚淮所为。
一来,自己没有实打实的证据;
再则,这种血缘关系就算是自己不想承认,却如叶成帏所言,当她占据了这具身子后就已经无法抉择。
她总不能当着所有人的面空口无凭的攀诬自己的生父,这只会将自己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但她已经渐渐意识到,自己已在不知不觉中卷入了朝堂争斗。
花家这桩旧事本是可大可小,也的确是能够选择隐忍着息事宁人,却偏偏有人在暗地里推波助澜,拿此事做文章,无可逃避。
她不希望自己乃至整个花家上下成为第二个吕家。
默默的在吕家帮着料理完府上的后事,回家那日,正好遇见了宁王和邬慕柠来家中拜访魏老。
朱枳烨采买了许多江陵城的美食,一些分给了几个小豆丁,剩下的分给了家里的大人们,之后两人拉着花如锦就往外跑。
“如锦,本王今日带你去一个好地方。”
朱枳烨如今认定是自己的二皇兄迫害了吕家人,可又不能直接替她和吕家人出气,心疼愧疚之余,便想带她出城放松放松。
花如锦本没什么心思随二人出去闲逛,可拗不过人家身份尊贵,只得依从着一道出了城。
已经入了冬,江陵城的天气异常的阴冷,即便阳光普照,仍感觉浑身冷飕飕的。
朱枳烨见她穿得有些单薄,便将身上的袍子卸下来披到了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