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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章（第2页）

警官们看得出古福成在小心地选择着措词。&ldo;金钱可以决定胜负，是非曲直却取决于权力。你看到的，我几乎栽在疯子手里，无法主宰自己的命运。所以，我们一直把&lso;富不同官斗&rso;视为金科玉律。石督察，希望你能理解这种的苦衷。&rdo;

&ldo;我，我有点明白了，&rdo;

石勒平静地说，&ldo;不过，除恶未尽，后患无穷，疯子尝到六亿五千万这个甜头，看到你这样窝囊的息事宁人，食髓知味，谁能担保他或者其他坏蛋不再依样画葫芦敲竹杠?&rdo;&ldo;眼前是疯狂的世界，吃人和被人吃的都在一次又一次教训中摸索，比赛谁先在失败中汲取经验，也许，下一次是我先把疯子一口吞了呢?活着总要冒险。&rdo;

石勒琢磨了一会，眯着眼点头，&ldo;你说得有理，你有自己的难处，船大调头难，凡事总三思。&rdo;

&ldo;你的明白对我最重要，督察，欢迎你有事找我。&rdo;

古福成仔细端详着他。

&ldo;好了，好了，&rdo;

施顺思微笑说，&ldo;古老板太谦了，如果金钱像你说的一无用处，不会有这么多人来凑这场热闹了。至于史提芬，如果你还听不明古老板话中意思，我建议下次抓到那些坏蛋的时候，应该老老实实地这样警诫他：我有责任告诉你，你可以保持沉默，你所讲的话会被记录，经歪曲后，再变成对付你的证据。&rdo;

古福成一怔之后脸孔跟着灿烂的绽放，和指挥官相视大笑。

主人热情地亲自把宾客送至电梯。

第十一节

电梯下降了好一会，施顺思才转过身面对石勒。

&ldo;史提芬，你真的希望在有生之年能够弄干净香港?把所有坏蛋抓去蹲牢?&rdo;&ldo;长官，我希望有这样的一天，香港警察无事可做，统统失业。&rdo;

&ldo;甄长官说过，人身上的细菌比细胞还多，一平方时皮肤上有一百万个细菌。&rdo;

&ldo;人人都有理想，我建议让警察保留一点梦想，长官。&rdo;

施顺思忍不住用英语解释，&ldo;你知道吗?真正的长大成熟是表示这个人已经有一副开明的脑袋。&rdo;

&ldo;脑袋就像伤口，张得太大只会招来细菌感染。长官。&rdo;

石勒也用英语回答。

指挥官解嘲地莞尔一笑，又转过身去看电梯灯号。他盯着那些闪动的灯光思索了一会，才自言自语地说，&ldo;你说你知道谁是疯子?&rdo;&ldo;嗯。&rdo;

施顺思转过身，郑重地说，&ldo;你说你只有推理，没有证据?&rdo;石勒迷惘地眯起眼，望着上司的神色莫测，故作高深的表情，无奈地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