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他似乎是怕再也联系不到余昭。
一定要现在跟你讲吗?
突如其来的冷淡,还有意料之中的沉默。
晚点跟你说,好吗?这是她最大的让步。
关山熠就站在公寓楼下,望着空无一人的房子发呆。
他这样辗转反侧没睡好,又一大早跑来她家等她,只能等来她一句打发吗?
房子里没有人,灯也不会亮,窗户也不会拉开。
他在等谁呢?
关山熠问:那你今天什么时候回家?
余昭反问:你要来接我吗?
关山熠再问:你想让我来接你吗?
余昭斟酌了几秒,回答:我可以自己回去。
看,她从来不需要他。
在学校里,她有自己的学习和工作,有自己的生活路线。在家里,她可以独当一面,似乎也并不介怀父母的冷漠。面对关山熠,她也只是逗狗似的,对他呼之即来挥之即去。
他说的没错,他对于余昭只是一条狗,一根按摩棒。
他以为那些浓情蜜意是他们爱的证明,其实余昭根本不愿让他走进生活。
好的。
关山熠轻声回答,然后马上挂了电话。
那样细微的不满又一次被余昭察觉到,但也不会怎么样。
余昭挂了电话,手机只有百分之3的电了,她问表弟有没有充电器。
表弟穿着整齐地从被子里出来,找到充电器,双手递给余昭,努力不去看她的身体。
没关系。她指的是自己被他看到只穿了吊带和内裤这件事。
表弟的脸还是通红。
你说有衣服?但是我的衣服在哪呢?
她强调了一个我的。
表弟要解释,目光划过余昭的脸,他像是触电一样,又退回去面朝柜子,不看她。
啊那是因为昨天你的衣服上沾了好多可乐,你那个时候喝醉了一直说要洗衣服,太脏了没办法,我只能帮你洗掉了
意料之中,她即便发酒疯也爱干净。
那你的衣服怎么不见了?
表弟一下子很激动:不是,我
他似乎要解释自己没有做坏事,整个人要从地上弹起来。
你先冷静,我没说什么。我只是问你,你的衣服呢?
表弟:我我把你扛到房间之后不是是表姐她叫我把你扛到房间休息的总之她自己和女朋友还在玩,让我照顾你然后我本来打算把你放到床上就走的,但是你一直说要卸妆,然后我就问表姐怎么卸妆,然后她跟我说让你直接睡,然后我就让你直接睡,可是你不睡,你非要卸妆,然后我就跟表姐说你一定要卸妆,然后表姐
"停停停"余昭现在一个脑袋两个大,你说重点,我都要听糊涂了。能不能先把衣服给我穿起来,我们面对面交流。
激动的仓鼠从衣柜里拿出衣服,然后放到床的另一边,倒退着回去,不看余昭。
余昭边穿,边听表弟继续。
我可以继续讲了吗?
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