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想儿哥?”窗儿挪开擦眼泪的手,“是有什么事情吗?”
“没……没有的。”
大巴车又驶过了一个路口。那里路牌上的文字早已看不清。
如同火车的鸣笛声又响了起来。
让月想的心里一紧。
“没什么的,窗儿,”他握住了窗儿的手,不自觉地,竟有些用力,“就我们。我们一起吧。离开这里,去……”
“……我们的世界。”
“嗯。”窗儿勉强微笑道。
大巴又行驶了很久。两边的荒原渐渐连成了片。视野是如此地广阔而寂寥。甚至渐渐地,月想竟能听见海浪的声音。
直到哐当一声。
车突然停下了。
在一个不该是路口的位置。
“嗯?”
月想诧异地望向车外。
应该是有人上车了。可是……
并没有任何人的身影。
空气又渐渐凝固。
月想不自觉地握向身旁的“羽毛拍”。然而就在他刚好碰到它的那一刻—
一只手摁住了他。
“窗……窗儿,”他战栗着问道,“为……为什么要……”
“嘘。”
那不是窗儿的声音。月想听到了,或者说感受到了,有人坐在了宗玛的位置。那个现在本应空着的位置。
他不敢转过头去。那是恐怖的,寒冷的,他从未接触过的,充满着迷惑与幻夜般的身影。如今,它那纤细的手正压在自己手上,他只感觉到手指仿若被冻结了。
“终于找到了呢。”
女人的声音。戏谑而冷若冰霜。
“那么…。。就结束了吧。”
结……束?
“这一开始就是不应该存在的。”她继续说道,“悬浮色的人。来到这里挑战。这是不允许存在的。”
窗儿。
快动动啊。
用你的水晶球—
等下。
他的“媒介”好像……
坏了。
“回到自己的世界去吧。”
寒意仿若钻进了全身。月想颤抖着,拼命地晃动着手指。但无济于事。别说拿起羽毛拍,现在就连呼吸,他也觉得困难。
没有任何办法。又只剩他一个人。甚至此刻,他连窗儿的右手都握不了—
然而这时,女人却松开了羽毛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