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自己与程濯的事情在父皇那里过了名录,谁敢与自己争,这么想着赵瑄脸上马上堆砌起笑意,方才的阴霾马上消散了去。
又过几日,赵瑄又寻了借口去程家见了程洺。
程濯这几日已经能下地了,时不时出去能走几步。
只是一出门,迎面就见到了四公主赵瑄,程洺陪着已经到了自己院门口。
“瞧瞧我这记性,给公主的物件拉下了,二哥哥快帮我陪陪公主,我去取了来。”
程洺说着,眼急手快的带着一众仆婢走了。院里只剩下公主与程濯。
赵瑄很是欢喜,这个程洺倒是有眼色的,说着就靠近了程濯。
只见程濯躬身行礼,“公主殿下。”
那日她离开程家后,程濯就更加清楚了公主的意思,面对公主这样高贵的身份,比与苏绾而言,他没有那种不安的情绪。
这情绪大概是自己也有意苏绾,而对公主无意。故而看到公主并不觉得紧张小心。
“不必多礼,你,你身子可大好了?”赵瑄关切道,她还是第一次如此和顺的对待一个男人。
只是说句这样的话都觉得自己羞的要忘了国朝公主的风范,大概是自己面对喜欢的人,不自觉变得羞涩吧。
“大好了,谢过公主惦记。”
言毕二人陷入沉默好一会。
程濯想了想还是开口问,“公主,可是对在下有意?”
赵瑄被这话惊到,抬眸看他,不必回答光是神情就说明了一切。
程濯目光坚定看向自己,赵瑄见他如此问自己,都觉得自己能想象得到日后程濯与自己婚后的生活。
每日吟诗作画,不问世事彼此缱绻温存。
“程家微末,先祖亦有程家后世报复朝廷祖训,公主垂爱实不敢应承,程濯如今只想一展心中抱负,对儿女之事,无力经营。”
这一言,似是一担巨石,狠狠的砸在赵瑄心里。方才畅想皆化作泡影般,赵瑄涨红着脸有些恼羞成怒的样子。
放眼京城,谁敢在自己面前如此放肆?
赵瑄只觉得惊奇,马上心头怒意也有些消散了去,程濯他果然与那些世俗男子不一样。
我朝规制,尚公主的驸马无法承担要职,是因为这个程濯才直言拒绝吧。
“程濯的意思难道只有官职才能光耀门楣?我赵瑄的驸马就不能?”
到底是公主,一句话问的便以客为主。
程濯再度客气参拜,他想说自己心中已经有了心仪之人,可是却不能说。
不论公主还是太子,自己都是得罪不起的,苏家门第再高,也是臣子。说出来也没得将苏绾拉到公主面前,引得矛盾。
还是不要凭白惹些是非的好。
程濯不着痕迹的笑一笑,好看的笑意敲打着赵瑄,她心跳都快了几分,“这里不是公主该在的地方,早些回去吧。”
说完,程濯就转身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