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君您还没听说吗!宫里都传遍啦!”小豆子吸吸鼻子,表情夸张地说道。
“宫里都说,陛下迷上了最近新进宫的那只狐狸精啦!”
“狐狸精在哪呢?我怎么没看见。”江培风突然说道。
小豆子这才发现旁边还坐了一个他平日里最不喜欢见到的人,太医院新来的年轻太医,江培风。这江太医无论从哪儿看,浑身上下都透着股轻佻风流的味道。那双细细的眼睛每次都看得小豆子一阵发毛,何况她最近还特别喜欢来玄澜宫找凌贵君喝茶!
小豆子这就瞪了一眼江培风,接着向凌曜说道:“还有谁,就是那个,那个陛下刚带回来的云公子啦!大家都说他是狐狸变的。”
“这倒有趣了”江培风敲敲茶碗,说:“小豆子,还不快给我换壶茶去!”
“我才不呢!”小豆子做了个鬼脸,又躲到了凌曜身后。
“小豆子莫要胡说,那天不过是那猎户看错罢了。箭射到了人身上,却硬说是狐狸。那云公子身上受了伤,陛下才去看了几次他。”凌曜解释道。
“哎哟我说,凌贵君,你这小仆可太不好用了。”江培风看看自己空掉的茶碗,说:“想起我上次去甘泉宫看到的那个砚冰呀,哎哟,一副冰冰冷冷客客气气的模样,让人挑不出错,却愣是让我有种被人从脑门上看的感觉。”
“被人从脑门上看怎么看?眼睛长脑门上?”凌曜笑道。
“就差不多这么个意思!”江培风说。
“怎么,你就不想去看看那个云公子?宫里都传成这样了。”江培风说。
凌曜想了想,说:“我见过他,的确是个欺霜赛雪的美人……世间少有……”
“想去就去呗,何必绕着弯子。怕陛下动了心?”
“不,”凌曜笑笑,“不过是些传言罢了。那云公子来历的确有些不明……”
“陛下就这点好处了,什么都不瞒着你。”江培风改而往自己嘴里塞葡萄,“我说我往你这儿跑你怎么一点反对都没有。”
听及此,凌曜脸色有些黯然,眸光也黯淡下来,却又听江培风兴致勃勃地说道:“不过真的,你不想去看看么?说起来也两天都没见到陛下了。”
“自己想去就好了,何必一直撺掇我?”凌曜白他一眼。
“咳咳”江培风只好摸摸自己的鼻子。
终于凌曜还是挨不过江培风在耳边的啰啰嗦嗦,磨蹭着去见了芝夜。
那神秘的少年被芝夜救回来之后,就被安排到了芝夜寝宫附近的一座偏殿里。凌曜他们刚来到殿门外,却撞见了正在外边等待的四喜。
见到凌曜,四喜连忙迎上来说道:“凌贵君,您来得巧,陛下正在里面呢……”
凌曜和江培风相互对视一下,终于觉得有点不对劲了。
殿里没什么人,只有几个宫仆散落地站着。凌曜看到芝夜正坐在厅中间的矮桌前,一个白衣少年正跪在她的身边。姿势虽还算正常,却弥漫着一股莫名的放松和暧昧的气息。
“陛下……”
芝夜抬头一看,见是凌曜,便说:“你来了。”
凌曜看向那个少年时,那个少年也正在看着他。少年一张巴掌大的小脸,五官生得极好,坐在那儿不言不语,大大的墨色双瞳却幽深地盯着凌曜。
“阿曜,过来认识一下。这是云深,云公子。”
凌曜走过去,那少年却又低了头,仿佛内向安静的样子。乌黑的头发披散在白色的衣袍上,衬得整个人仿佛水墨画般黑白分明。
“云公子的伤可好了?”凌曜问道。
“回贵君,已好大半了。”少年的声线也低沉柔和,凌曜心中莫名一动,却没有发现任何异常之处。
芝夜笑着对凌曜说:“云公子因故与家人失散,又不幸受了伤;宁国侯算我半个伯母,我也算替她偿还了。听说云公子极擅舞,待他好了,倒是也可以让我们都看一下。”
桌上的两杯热茶还在袅袅地冒着热气,凌曜低低应了一声,又听到芝夜转头同云深不紧不慢地聊了起来。云深的声音不高不低,柔中带韧,却莫名让人觉得很舒服。
“诶,你就不觉得有什么不对?”离开了偏殿,江培风急急地问了起来。
“我不知道……”
“奇怪,我却也不知道问题在哪儿。”
“兴许是你想多了吧。”凌曜淡淡道,“他受了伤,陛下不过关心他一下罢了。”
“这可不对劲,这么一个来历不明的人,就敢往宫里带,陛下对他还和颜悦色。虽然的确是个欺霜赛雪的少年郎,身段也很柔媚……传言说他容貌绝美,果然不是假的。”
“也没什么问题不蕘ひb粫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