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孤城用拇指缓缓挲过光润的玉面:“今日,去了你父亲那里?”
他头上绾着简单发髻,只用一支玉簪随意固住,漆黑滑亮的发丝触在西门吹雪的下颏上,带起一丝痒。西门吹雪抬起手,替他拢好鬓间几缕头发:“嗯。”
玉牌并不十分大,正面刻着七十二天魔,二十六地煞,反面则刻着部梵经,从头到尾,字迹细如蝇毫,据说有一千余字。
叶孤城仔细打量着枚玉牌:“果然如传闻中所言的模样。。。西方魔教至宝,魔教弟子遍布天下,见此物,如见教主亲临。”
西门吹雪没有说话,只静静拥着对方。叶孤城亦无言语,将那玉牌放在案上。
“幼时剑法初成之际,他便要我应下日后,接掌西方魔教一事。”西门吹雪淡淡道,右手覆住叶孤城搭在腿上的手。
“嗯。”叶孤城反手握住对方微冷的手掌,重新合上眼,靠在他的胸膛前休息。“是现在?”
“两年后,正式接管。”西门吹雪似是漫不经心地道,低首吻了吻男人的额角。叶孤城仍未睁眼,只微微一笑:“两年后,你便已是三十岁。。。古人云,男子三十而立,则就事成业,你父亲安排得,倒也合适。”
西门吹雪任由他用拇指缓缓摩挲着自己的掌心,半晌,才轻轻吻住他的耳际。叶孤城偏过头,在那微凉的薄唇上触了触,既而两人额头相抵,微微笑道:“我知道你并不喜如此,便如我做这肃王一般。。。只是人既生于世间,所做种种,未必便是尽皆如意,总有并非出自本心,却不得不做之事。”
他淡淡现出一丝笑意,“但虽是如此,西门,可若要真有何事,你只莫要忘记,我总会,与你一同分担就是。”
西门吹雪凝视着他,良久,忽慢慢扬起唇角,就浮出一道虽是浅淡,然而却蕴着十分暖意的微笑:“我知道。”既而吻住那丰润的唇,手上略一用力,就将怀里的人压躺在暖炕上。
案角的青石鼎中飘散出极淡的轻烟,旁边的白貂似是已经睡着,长尾圈起,虚环着鼎身。
暖炕上原本铺着的一块绒毯不知何时已有一小半垂在地面,室中有隐隐的喘息,但声音却是极低,似是被人用力压抑在口中,喉间,只能听见微微的闷响。
忽地,一只手倏然握住矮案的边沿,声音虽不大,却也将那白貂惊醒,直向四处抬头环视,待到并未察觉到什么异样后,才重新蜷起身子,继续入眠。
极轻微的奇异响声,伴着男子压得直近乎若有似无的低沉断续声音:“西门。。。西。。。门。。。”
过了一时,忽有一道抑得极低的闷哼逸出,带着丝疼痛的意味,既而很快就有另一个声音低低道:“。。。伤到了你?”
“没有。。。”那人微微低喘:“西门,你不必这般,算……”
声音戛然而止,随即,又是极力压抑的闷喘。良久,立在门外伺候的下人忽听见一直寂静的室内似是有什么声音响起,再细听时,却又寂然无声。。。
狭长的褐色眼底浮着氤氲的云气,原本淡色的唇,眼下已染上一丝薄红。
绾着的发髻早已散开,漆黑的长发铺泻在绒毯间,其中有几缕则垂在肩头。叶孤城静静躺着,眉眼之间还染着一层红晕,尚自微微喘息着。西门吹雪躺在他身旁,上身衣襟敞开,正伸手替他整理散乱的袍服。
“刚才,很疼?”西门吹雪为对方系上腰间的长绦,眉峰略略叠起。“抱歉。。。”
“没有,一直都很好。”叶孤城睁开眼,拢起凌乱的衣衫。“只是,你实在不必如此。。。”侧过头,毫不在意对方唇角一点残余的男子淡淡麝香气息,吻住了那削薄的唇。
这人方才的动作并无技巧可言,仅仅是凭借着曾经的一次回忆而生硬地模仿,甚至其间因为从不曾有过这样的举动,而令原本应该处于享受一方的他感觉到了疼痛。。。
但这,一点也不重要。。。
七。 家人
五指探进漆黑的发丝间,反复的吻舐中,形状峤毅的薄唇终于徐徐漫开一抹淡色的红。过了一时,叶孤城松开了男人的舌尖,抬手替他拉上从方才起便一直敞开着的衣襟,停下了吮住对方嘴唇的动作。
两人的口唇缓缓分开,于是西门吹雪已经温热起来的吐息便似有若无地拂在叶孤城面上,有方才喝过的酵焙团茶淡淡的清苦味道。。。
五根白玉般的手指紧紧攀住青年的肩头,一头长发瀑布般垂下,束发的玉簪被随意扔在旁边的靠枕上。
柔软润泽的双唇微微地颤抖翕动,长长的睫毛轻颤,掩映着一对褐玉般的眸子。
“最近似是瘦了些。。。”右掌捏握住少年纤细的手腕,另一只手则沿着敞开的领口探进去,摸到那微微凸起的锁骨,揉搓了一阵,才低头埋进对方的胸前,手指轻勾,便扯开了原本就已松散起来的领口,露出大半个雪白的胸膛。
两点淡红的突起颤巍巍地蛰伏在胸口上,青歌微微喘息着:“王爷。。。”
舌尖抵住其中一侧的殷红,瑞王上半身衣物几乎尽褪,低低一笑,伸手放下软罗烟帐。
室中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