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就此一败涂地,为了掩饰他们的无力
,官方开始以各种方式封锁有关光幕的消息,试图欺骗人们忘掉一个令其做梦都会吓醒的大家伙。
事情的转机同样是戏剧性的,在持续不断的研究过后,人们猛然发现,光幕留下的大部分资源都能对人类的科研起到绝佳的助力。
秉持着“干不掉就接受它”的态度,光幕一朝大洗白,从人人恐惧的恶魔,成了推动人类科学发展的功臣。
不得不承认,舟辛易的妹妹舟粥,就是依赖这些新技术存活下来的。
他的双亲因一场山体滑坡仓促结束了生命,妹妹又在同一年确诊疾病,正年轻的舟辛易不得不离开警校,辞去热爱的武警工作,投身与病魔的抗争中来。
几年内的养护,他花在医院的钱一共达到了二百六十万。
贷款、劳工、甚至到战乱地区参军,他几乎干过了能够想到的所有工作,用尽各种手段,好在他运气不错,身体又足够硬朗,这才堵上这巨大的窟窿。
时至今日,他已经将人生所有意义献给那位躺在病床上的人。
舟辛易不知自己在病房里独自站了多久,他的表情麻木,心脏却不停歇地激烈跳动着。
他知道自己应该到手术室门口等待最后的结果,但遗憾的是,他太累了。
他累到不愿再直起脊背,不愿亲眼见证自己几年来的最终命运。
终于病房的门再次被打开,舟辛易明知手术不会这么快结束,却还是被这动静吸引全部注意力。
走进门的是一名黑发女人,眼瞳中带着一丝星点般鲜明的墨绿,她肆无忌惮地走进来,大敞开病房的窗户。
舟辛易注意到她的穿着很不一般,身上是一层简单的现代装,腰间却挎着一把白骨长剑,披着件半长不长的皮风衣,将长剑掩盖得若隐若现。
舟辛易不在意那把剑到底是模型还是真家伙,他看着这名女人的装扮,感觉到一种强烈的违和。
明明是属于现代的服饰,衣服的造型和款式却都是他从未见到过的,仿佛不属于这个时代,与现实有着强烈的割裂感。
就连脸上的淡妆,都有种不属于这个国家的妖治。
女人抬起纤长的眸子在病房中扫了一圈,“看来只有这个房间人最少了……早点结束,早收工好了。”
她对舟辛易说道,“你能出去吗?”
舟辛易站着没动,“抱歉,但这是我妹妹的病房。”
“那算了,”她小声嘟囔,“反正丢人也只丢你一个。”
说罢,女人从风衣口袋里套出一罐红色喷漆,摇了摇,在医院洁白的墙壁上喷出一只长着翅膀的小龙的图案。
接着,在小龙的旁边写上那串熟悉的话:
“我们从未死去。”
这是什么,恶作剧?
这一举动属实惊讶了屋子里的旁观者。
舟辛易惊讶地看着墙上的字,难不成这个女人就是涂鸦的罪魁祸首?
不,就算是,她也只是其中一员罢了,那一定是个庞大的组织,不然没可能在一夜之间用涂鸦画满整个城市。
舟辛易只是犹豫片刻,就问道,“你们到底想表达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