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老太太听得眉开眼笑:“没想到这瑞哥儿还是个有气势的,应该能镇得住这群猴崽子。如果他春闱能考上个功名,也算给咱贾府争光了!”
一旁服侍的王熙凤听此,笑的极为尴尬,如同痛经时听了个笑话。
这怎的和剧本不太一样?!
不是说,他就是个下流种子贪财好色,没行止的人?
听他说话却正气凛然,铿锵有力,怎么就变了个人,完全不像猥琐下流之辈?
……
“我宣布三条规矩,从今日起执行!
第一,在学堂赌钱者,滚出学堂。
第二,在学堂贴烧饼,滚出学堂。”
第三,今日事今日毕,布置的功课没完成,体罚。
听清楚了没有?!”
学生们感觉今日的贾瑞与往日极大的不同,长身挺立,满脸冰寒,一股淡淡的威压荡漾开来。
从未听过的声音,有种肝胆欲裂的肃杀气势。
“听到了!”
堂下三、四十声音稀稀拉拉回应。
特别是宝玉、秦钟、香怜、玉爱几人更是面红耳赤,战战兢兢,不知所措。
“贾环,你来重复一遍规矩!”
贾瑞看向贾环眉头微蹙,这小子耷拉着脑袋,嘴角正露出猥琐的笑。
同时心中纳闷,人和人的差别怎么这么大?
毕竟和宝玉是一个爹,怎的长残了?!
看向宝玉,只见面若中秋之月,色如春晓之花,鬓若刀裁,眉如墨画,鼻如悬胆,睛若秋波,虽怒时而似笑,即瞋视而有情。
暗自叹息道:“果真生的副好皮囊,只是腹内空空草莽!”
贾环起身道:“第一条,不准赌博。金贵、薛蟠、贾蔷这几个球攮最爱赌……”
原本长相猥琐,獐头鼠目,又耷拉着一边肩膀,抻着一条腿筛糠般抽搐着,人似乎被抽了筋般,怎么也站不直,歪眉斜眼得意的看向几人。
就是跟薛蟠学的,觉得这幅作态很有气势。
贾环尽管是贾政庶出,毕竟地位在哪儿,揭发告密他最擅长!
当然,贾环绝非维护正义。
他获得母亲赵姨娘的真传,尖酸刻薄,小小年纪就是个搅屎棍,唯恐天下不乱。
果真,几人怒目相向却又无可奈何。
“非常好,第一条,不许在学堂赌钱,一经发现,滚出学堂。”贾瑞重复道。
……
贾环猥琐的脸上露出蔫坏的笑:“第二条,不许在学堂贴烧饼。
我揭发,二哥宝玉、秦钟最是亲厚,读书只为贴烧饼,现在又和香怜、玉爱经常躲在一处叽叽咕咕……”
如果说贾环最恨,或者最嫉妒,当宝玉莫属。
都是一个爹,凭啥一个高在云端?他却卑贱在尘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