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指何事?”王鹤一默默后退两步跪下,梗着脖子道,“若指让夫人生病这事,我大错特错,罪当诛。若指娶了夫人这事,我无错”
“我倾慕于你,知你不会应允,我逃了。我一逃,你就不肯再见我一面,现今你已是我妻,竟还要狠心再抛下我一次,呦呦,我便随你去罢了”
林南溪听这话,慌忙坐起,咳了两声,手抬起又放下,眼眶霎时红了,“胡闹。你贵为太子少傅,怎说出这么不负责任的话”
“我苦寻你多年,让我割舍,不是刮我肉吗?你纵然不答应我,我便不再娶就是,守着你过一辈子”
“何苦呢?”
“不苦,守着你,我愿的”,王鹤一跪着上前,将她已经哭软的身子搂在怀中,听着她细细的抽泣声,忍着心痛道,“我至始至终想娶的只有你,不是陆以棠,是你林岑音,我知道是你才娶的你”
他扣住她的腰,将她小心拖下塌,抱坐在腿上,不管不顾去亲她,直亲地她喘不上气来。
“我从未想过逼你,你守着自己的道理,不肯接受我,可你现如今已不是二夫人,而是我的妻。若真有地狱,让我去死好了,总归是我该的”
这句话王鹤一说了很多遍,时常提醒她,她是他的妻子,只是没摊开讲之前,林南溪只当他倔,现在却让她心累。
就算多活了一世,还是玩不过到处是心眼的王鹤一,三两句就惹的地她心软,“莫将这话挂嘴边”
王鹤一心中一喜,抬起她的脸去舔她柔软的唇,趁她不注意勾住她的软舌吮吸,吃得她舌根发麻才松开,“你跟我好好过,别再生那寻死的心思,你的仇我给你报,就是那罪人跑走,将京城地翻十尺,我也找出来”
林南溪已经不想再骂了,只能叹息,“你偏要为难我”
“若不是你将我救起带到院中,我只怕已成那孤魂,你养了我十年,就要养我一辈子,没有弃掉的道理。总归我是扫把星,害死亲母,如今你也要舍了我”
林南溪被他束在怀中,动弹不得,听他又这样作践自己,气起,抬手便又拍了他一下,“知我听不得这些,还反复挂在嘴边,现如今你入了圣上的眼,倒是越来越没了规矩”
“我从来就不规矩,不然也不会倾慕你许久”
林南溪红了脸,这孩子越发倔,性子像了她三分,骂也骂了,打也打了,他也不肯回头。
“你起罢,莫跪了”
闻言,王鹤一眼睛一亮,抱着她在从地上稳稳站起,坐到软塌上,咬着她的唇,“你终究爱惨了我”
谁说不是呢。不舍他受伤,前几日他跪着,她躺在床上就心慌,要往常人家,他们要一起浸猪笼才是。
“我幻想过多次,抱你躺在塌上,你靠我怀中,今日终于实现,就算让我不能往生,我也认了”
她还病着,他不能胡来,只能抱着她说话,说她死后那些年他过的日子。他就是要让她心疼他,让她离不开他。
“你今晚回来睡罢”
迷迷糊糊睡前,林南溪摸摸他也有些憔悴的脸,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