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人只管验尸……”仵作说,“哪里哪里能知道那么详细的过程?”
下意识求助的去看舒靖廷。
容心羽也看向舒靖廷,却见他眉头深锁,似在沉思。
容心羽便知道,他是将自己的话听进去了。
至于仵作,她已不必与他辩解什么。
如今自己作为嫌疑人,舒靖廷未必会给他接触尸体的机会。
但只要有疑问,就可以让人复验,或者另找仵作。
总之,不能如此草草决断。
舒靖廷思量一番后,慎重的开口:“承云郡主,尸体您不能去看!
但下官相信,你既能提出疑问,就必定有你的道理。
你不防说说看,你是如何看出仵作勘验结果不对?
不对之处又在何处?”
果然!
容心羽对这个回答不意外:“你们去验尸,审问二房的时候,我也稍微打听了一下。
那位死者是二夫人房里伺候的,负责她的衣食住行。
今日我无意中发现,二夫人染了新的丹蔻,这是昨日没有的。
那么,有没有可能,死者指甲上的颜色是为调配丹蔻颜色所致?”
才说到这里,仵作忙说:“哪有青紫色的丹蔻?”
容心羽一言难尽的看向仵作:“作为京兆府的仵作,竟能说出这样的话?”
仵作一噎,也意识到自己失言了,忍不住道:“我,小人不大懂女人这些东西……”
容心羽继续道:“七窍流血未必一定是中毒,还有可能是头部受过重击。
从我的位置看去,她应该是自背后遭到袭击,当时人应该是站着的。
若是中毒挣扎状态,就不该是这个角度!”
说话的时候,还朝自己的头顶心比划了一下。
仵作身子一震,这次没有反驳,也是一副若有所思模样。
容心羽估摸着这仵作也不是故意出错,而大概是这时代技术有限,验尸技术有点拉跨。
舒靖廷则忙又问:“郡主可还有其他发现?”
容心羽道:“我刚才问过下人,牢里的管家与今日的死者是两口子,秋菊则是他们的女儿。
另外他们还有一个小儿子,是老来子。
原来一家四口都住府里,有独立的院子。
那个小儿子才一岁,如今不知所踪,我已经派人去找!”
舒靖廷张了张嘴,一时不知该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