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星哭丧着脸,看着一脸木讷倚在床上的梅雪儿。
尽管小姐说脱臼虽疼,可一旦重新接上后,立马就不痛了,可南星心里疼死了。
就像适才府里大夫给小姐接关节时,小姐疼得死去活来那般。
梅雪儿目光呆滞,内心满是生无可念,喃喃地反复念叨着一段话:“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从一开始就不应该喝酒,如果我不喝醉,我也不会沦落到这么一个伤心滴地方,如果我不沦落到这么一个伤心滴地方,我也就不会如此凄惨……”
……
崔宏靖这歉,虽然道得乱七八糟,虽然还让梅雪儿再度受伤,但终究是让梅雪儿心头的气,消了一大半。
她本就不是得理不饶人的性格,既然狗王爷拉下他尊贵的狗脸上门道歉,无论他的表演有多拙劣,无论有多不靠谱,但他的确,已经尽力了。
你总不能指望一个情商盆地,瞬间变成喜马拉雅吧。
有些事,要会想,才能想得开,人生才会多一些快乐。
否则,人一辈子都会生活在无休止的埋怨与痛苦中。
至少,看在狗王爷将上次从她这里搬走的那些财物都重新送了回来,还添了不少奇珍异宝的份上,也得想开些。
用完晚膳,天还未黑,梅雪儿就将自己关在屋里,搂着那些奇珍异宝摸了又摸,亲了又亲。然后又抱了几样搂在怀中,爬上了崭新柔软的大床,开开心心地躺下了。
老天爷,我发财啦!哈哈哈……
……
一连两天,崔宏靖都不敢上清风苑了。
庄翔恨铁不成钢地看着自家王爷。他千算万算,怎么也算不到王爷去道个歉,竟然会将王妃的手臂弄脱臼。
但王爷的腿,经过这两次折腾,已经彻底站不起来了。
庄翔只好硬着头皮上门去求王妃。
唉,可怜他一个侍卫,操着王爷他娘的心。
梅雪儿也不矫情,既然人家已经求上门了,便爽快地答应了。
爽快得让庄翔总觉得其中有什么阴谋。
没一会,便见梅雪儿叨着根牙签,笑嘻嘻地过来。
刚进门,她就看见狗王爷侧卧在软榻上,跟前,蹲着一个女子。
女子正抹着眼泪,“王爷,都说了不能走路的,您也太不爱惜自己了。”
崔宏靖闭着眼蹙眉道,“本王不是让你去打理铺子的生意吗?今后,未经本王允许,不得擅自回府!”
嚯,原来是绿衣。
绿衣泪眼婆娑,极不情愿地点着头,“奴婢是担心王爷的伤……”
“哟,这不是绿衣么?许久不见,这些日子都上哪儿去啦?”梅雪儿踩着点走进来。
绿衣起身恭恭敬敬地行了个礼,“奴婢这就走,以免碍了王妃的眼。”